决定什么还未，秦一然就悄悄凑近，在他耳边低语：“习惯是可以改的，我宣布，今天我喜应酬。”

    顾遂听了一脸为难，只能对着秦一然挤眉，悄悄嘱咐说：“你想一起参加饭局，这个可以，不过呢……咱不能喝二两，到时候没大没小……”

    说到这里顿了顿，拿往赖司砚那边了：“今晚他是主角，一，你不能为难他；二，你不能耍酒疯……”

    秦一然只觉好笑，目光惬意，还带着几分不屑，轻飘飘往赖司砚那边扫一。

    他颌微抬，“放心，绝不为难他，也绝不耍酒疯。”

    此话落地，顾遂才彻底放心。

    这才允许秦一然一起跟过去饭局。

    虽然得了秦一然保证，不过顾遂还是不太放心。

    为什么不放心？

    因为他是喝醉过的，且经常混迹酒场，自然明白清醒的时候说的话，喝大了以后，就不好说了……

    于是到饭店，保险起见，顾遂耍了一把心机。

    刻意把赖司砚和秦一然安排在对角位置，桌又大又圆，他俩距离两米，顾遂在心中暗自想，这，我看你们喝多了，怎么打架！

    为了更保险起见，钟意的位置不偏不倚安排在两人中间，距离赖司砚隔了两个位置，距离秦一然也隔了两个位置。

    这个安排秦一然没什么意见，毕竟如今钟意对他无意，他倒也坦然接受。

    可赖司砚只觉委屈，司昭之心就差路人皆知，别人不知，顾遂还能不知？

    既然知，还把钟意安排这么远，于是一个刀递过去，角微扯，一丝冷笑。

    他给顾遂发消息：胳膊肘往外拐，不错。

    顾遂手机搁在桌上，震动一声才拿起，看到消息后，一脸为难：瞧你，说什么呢，我当然是向着你。

    赖司砚扬起来眉梢，单手了手机，指尖轻，回复他：向着我？我却没看？

    赖司砚可没那么好哄，发完消息就丢了手机。

    目光慢条斯理，不加掩饰的落到钟意上。

    开场20分钟，他往钟意那边扫了十来次。

    这么明显的举动，就怕掰开在场所有人的睛，把对钟意的心思昭告天。

    就连吴总都有些看不去，往赖司砚这边侧了侧，“怎么，看上了？”

    赖司砚上半一顿，目光这才离，跟这人对视。

    臂搭在桌上，指尖闲适地把玩着杯，许久才勾一笑，轻轻凑近他，在他耳边低语：“不是看上，本来就是我的人。”

    他浅语两声，旋即往后撤，后背抵座椅，间染上一抹温柔笑意。

    此话落地，对方就直接愣了。

    看着赖司砚眨了眨睛，半天才反应过来，悄声说：“我还以为你单……”

    从前，赖司砚向来不喜把家事往外说，尤其在酒桌上，人心隔肚，谁知谁心里憋了什么坏心思。

    可自从经历秦一然这事，他仿若受了刺激。

    生怕别人不知和钟意之间曾有“渊源”，于是低沉片刻，故作地再次凑近对方：“早就不是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