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嗓音也有些哑，“不是，就是觉得在一起太痛苦了……超了我的承受能力……我觉得只有离婚，离开你，才可以不再难过……”

    忍着。

    赖司砚猛然踩了急刹, 车毫无预兆的，停靠路边。

    一旁是翠绿的坛，白日刚被修剪了枝叶, 用浇过, 钟意这边的车窗敞着, 青草，味卷着泥土的气息, 从车窗外飘来。

    清淡而好闻，伴着一旁桂树淡淡的香。

    只不过二人都沉默来。

    钟意低着一言不发, 赖司砚停稳车，把自己那旁的车窗也落来，不言不语，从兜里掏香烟，在光线暗淡的车厢，“啪”一声, 他低燃。

    了一气。

    一香烟完, 赖司砚才恢复平稳。

    侧过脸庞，借着昏黄的路灯，打量着她清隽的廓, “那你知，为什么这三年我明知你在哪里，却从来都不敢打扰你吗？”

    他说着拿过纸巾，取了两张面巾纸，慢条斯理地, 递给钟意。

    钟意接过纸巾, 低着了角的泪痕, 气, 语气轻松地问：“为什么？”

    赖司砚探过来，居临的笼罩她，抬手摸了摸她的，指尖顺着顺的发丝，落到她的肩膀上，把她揽怀中，喟叹一声。

    “你走的太决绝了，我想你大概这辈都不想见我……我也害怕被拒绝，会比较痛，所以原地待着，最起码不受绪折磨……”

    他尖抵了一齿关，“虽然我在工作上很自信，不过在上比较被动……你忘了吗？一开始你追的我，我从来都不喜主动……但你要离婚的时候，我却挽留了你很多次……”

    “你没有极力挽留，你的态度让我觉得你在拖延时间，你想用拖延的方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拖延也是挽留，你觉得怎么样的挽留才叫挽留？”

    “痛哭涕，买束鲜跪来倾诉衷。为了我不不顾，去任何事……”

    “……次知了……”

    本来气氛还有些伤，谁知钟意想了想，却推搡他，撇开又好气又好笑地反驳：“安说过，男人都是猎人，不主动就是不喜，或者说不够喜……”

    赖司砚低笑声：“真巧，我也一直觉得，女孩不主动找我，就是对我没兴趣……我更不会脸去贴人家的冷……”

    钟意委屈地蹙了蹙眉，“我在别人面前，都是冷女神……以前我已经迁就你很多了……”

    赖司砚沉默了一，倏然笑声，膛阵阵起伏。

    他抱着她，抵在她的，用力收怀抱，“你忘了，你一直都说我是冷男神……我为你，也有很多次厚着脸……”

    钟意这才破涕为笑，纸巾成一团，窝在他怀里用力净脸上的泪痕，了鼻，才提起来眸问，“那你以后还要冷男神吗？”

    赖司砚轻叹，“总要有一个人改变，吃一堑一智，这一堑有些吃不消……况且，男人太冷，并不是一件好事……”

    “嗯？”

    “渣，尤其是那始终弃的渣。”

    “……你才渣，是你妈妈欺负我。”

    “她欺负你，你就要离开我？因为我工作不顺时候的一句话？”

    “……你没替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