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似海浪般褪去，在海的尽，青衣少女如礁石矗立。她着面显得很是可怖，却有一双清澈无比的睛，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

    “王修，来。”

    秦曜的话打断王修的思绪，他推开门，正看到秦曜厌倦地将周祉君扔到地上。

    “既然你这么喜搜查报。”秦曜对她说，“那就替我好好去查查这个农家的谢知棠。”

    “然后，让他消失。”他冷着眸。

    ——

    无论外界如何纷纷扰扰，唯有乐家堂百音绕，清幽雅。

    小厮青绕过九曲乐廊，匆匆经过萧、缶、筑、排箫、箜篌等阁间，走于最的琴阁。

    琴阁之中，三足熏炉烧着炭火，清香和。

    大殿披着松青大氅，手抚九霄琴。琴声朴，缓缓淌，只有这时候，他因病常年苍白的脸上才会泛上丝丝红生气。

    琴曲渐悲怆，犹如风动山松林木，寒意人，连炉里的火都黯淡了几分。青打了个冷颤，听见站在殿边的中年男开：“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今人多不弹。”

    这中年男年近四十，却已发白。青认得他，是乐家的穆言教习，极擅萧，也是圣贤院里除了他，唯一知大殿份的人。

    大殿与穆教习无话不谈，亦敬重他，颇有几分忘年之。

    秦怀璋放手，睛微亮，朝穆教习：“先生知我。”

    “公。”青小声引注意。

    秦怀璋转过来：“何事？”

    青有一丝犹豫，就听见殿说“穆先生并非外人，但说无妨。”他想了想，委婉：“公，今日剑试，法家的一弟伤了兵家司空曌，然后他自己也被人……”

    秦怀璋剧烈的咳嗽打断了青的话，他语气虚弱而不悦：“咳咳……你过来就为了说这些？”

    青立跪倒地上：“请公责罚。”

    他十几岁就陪大殿来到圣贤院，知殿格温，无心朝政。若殿从此平安顺遂，就此一生，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可太的突然到访打破了平静，青日夜难安，生怕这位喜怒无常的太对大殿什么。于是他留意打听太的报，可大殿总是这般不在意的态度。

    “好了，退吧，”秦怀璋摆手，“我要与先生共奏一曲。”

    青退琴阁，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琴箫合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