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像溺的人一样，衡宁的变得沉重非常。

    最不愿回想的记忆如涌来，她再也不能动弹。

    “女不使奚家的剑！”

    “我只是想有个儿继承剑法，阿蘅，你不该怨恨我。”

    ……

    “铿锵”的清脆一声响，剑与剑相碰，竟碰撞浅浅的火，亦将衡宁彻底拉回到现实中。

    浅青的影如同燕般的轻盈，少女眸清灵，手腕轻轻旋转，手中双剑如闪电般快速游动，剑光闪闪转了个圈，顷刻之间竟能齐齐戳瞎前数排铜人的睛。

    被戳瞎睛的铜人顿时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保留在上一秒的动作。但后更多声势浩大铜人们很快将它们踢倒在地，竟能稳稳地踩在倒地铜人的上、上，面无表不知疲倦地席卷着漫天灰尘一波波涌上来。

    双剑回手。

    青泷转过去看衡宁，对方的眸底充满了诧异。

    衡宁知的。小兔的剑法很好，虽然她总是孤独地发呆，幼稚到跟一只乌跟一朵说话，但是她是能拿得起问剑的人。

    可她不懂为什么小兔还要救她。明明是她判断不对，导致她们陷危险。如果此时是猴，金尚，又或者是她曾经在兵家师父手结的任何人，早就会把她抛弃。

    青泷不明白衡宁为什么要这样惊讶地望着自己，又或者不止惊讶，她一贯镇静的神满是复杂的绪。

    青泷想问是什么，但形势急，容不得她多言。她将手上的其中一把剑递给衡宁，简单：“睛是他们的机关。”

    她不知衡宁会不会接。

    但她觉得，此刻衡宁需要一把剑。即使她不会用，至少可以在铜人的剑劈来的时候，横挡一挡。

    衡宁接了。

    她的手在颤抖，就像当初在兵家剑试时，青泷看到的那样，细微的不为人所觉察的轻颤。

    所以在递给她剑时，青泷小心地碰了碰她的指。

    青泷想，师兄在抱自己的时候，在轻摸自己的时候，自己总会很奇怪地觉得，不再那么孤单害怕。

    所以，现在她轻轻碰了碰衡宁的指，衡宁的心里会不会也好一？

    冰冷手指相又一瞬弹开。

    衡宁静了静心神，提着剑在青泷后。

    小兔真的很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