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澎湃掀起额前，青泷转瞬已至秦曜前，她说：“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决定别人的一切。”

    不是质问，不是讨伐，语气既不是觉得可恨也不是可笑。

    她早就不再困于过去，她也知，这世界很多人经历不同，观念不同，无法理解他人。

    这世上，像师兄那样的人，独一无二。

    “咣咣”几声，两剑相击，金属火光漫天，与闪电相接。

    青龙与白虎缠斗撕咬，两凶猛兽几乎占据了半边天空，衬着地上的人极为渺小。

    轩辕剑从未觉到如此吃力，剑剧烈地震颤着。

    秦曜手掌发力，指骨泛白而脸紫红，中却是疯狂与笑意四溢，显得分外可怖：“你确实很。我曾经……”

    青泷直接又是迎面一击。

    剑通透的问，在闪电的映照之泛着凛意。

    “我没有兴趣。”

    火光剑影之间，青龙朝天昂首，龙矫健破开万里层云，鳞光闪闪，抬起庞然爪，愈发压制住白虎。轩辕剑不甘剑鸣，可即使预知了剑招，依然挡不住对方的攻势，白虎连连后退。

    秦曜华贵的衣服，发被一划破，若非轩辕剑的神庇护，他一招都抵挡不住。矜贵倨傲的太像乞人一样凌，可他全然不在意。

    他盯着青泷的睛，难以抑制地沉浸在她安静的眸光中：“我曾经，最的人，她和你一样……”

    一模一样的睛，曾在尔虞我诈、步步维艰的皇中，给太殿带来过最难得的安心与静谧。

    也许是太久没再见到问剑被这样肆意淋漓地挥动……太久没见到青泷的姿……

    金碧辉煌而吵闹的殿，青泷她曾独自一人站在那棵梨树，从日到月升，回旋挑腕，剑势利落。

    秦曜从她边经过。他心里一直有一句话，但想不起来。

    后来他望着空落落的院落，才想起那句迟来的话。

    闪着金光的殿，或是漫天的晨曦、星光，白如雪的……

    都不及她分毫。

    前的上官泷与记忆中的青泷一重合起来。

    秦曜的语气忽然无力地低落来：“我，好想她……”

    “你知变的方式是什么吗？”

    青泷剑招又快丽嘉又狠，剑剑致命，纵使是谢知棠也肃脸，从未见过这般湛绝凛厉的剑法。

    她打断：“别想，别废话。”

    “别想，呵哈哈，……”

    忽然，秦曜冷眸半阖，看她的速度快到异常，想尽快结束战斗的心过于烈，以至于让人一就能看穿。

    “你在着急？”他冷冷，“一个大的剑修绝不会自阵脚，把绪暴给对手……”

    “师兄血了。”

    青泷淡淡答。手中剑式一招快过一招，一招狠过一招。

    青龙剑意与少女相辉映。

    她的迫切，只因为，师兄血了。

    骤然之间。

    秦曜猝不及防向后收剑。

    青泷却没有半分犹豫，锋利的剑刃席卷着剑气直直地划开秦曜的肩。

    汩汩鲜血直，血绽开，白骨。

    “我也血了。”秦曜伸手握在肩膀，向青泷展示着鲜血淋漓的掌心，他笑得惨淡：“你看呐，我也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