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泷站在一旁，默默朝着稻穗，朝着诸位圣贤鞠了一躬。

    谢知棠笑了笑，伸手自前取一块绒布，小心地打开，取被包裹好好的几株稻穗，放在牌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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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沅圣还在世时，打麻雀总要带上你小。”家圣人白的胡几乎要垂到地上，青低着无声啃着青草，偶尔气。

    众人皆笑。

    随着圣人们牌，桃源天地中的规则、人观念、举止都随之千变万化。

    “时光易逝，人生短暂；朝局更迭，苍狗白云，然而思想永恒。”

    法家教习的牌势最差，本来一直哼哼唧唧的，一看谢知棠帮他摸的牌，顿时笑逐颜开，“好牌好牌。”

    稻穗饱满金黄。

    “让小友见笑了。”儒家圣人一手打牌，摇摇说，“可惜我们这群老匹夫，无钱无权，既不能左右朝局，又不能拯救万民，有的不过是躲在这岱屿岛上，说来的一堆空话罢了。”

    她的话穿过千山万，穿过地城府，穿过试练之境，传遍整个圣贤院。

    他正是法家教习，传闻中他境界已够，却不愿圣。

    “世人的一辈弹指之间，界注定狭隘，”医家圣贤慈的目光望向青泷，“即使是空话，亦有个人偏见，漏百，惭愧惭愧。”

    家圣人笑着说：“你个老东西，怎么走得那么快那么急。”

    一打去，虚空镜中瞬息骤变。君臣上贵贱皆从法度，井井有序，大力耕战，富国兵。

    青泷好奇地看到每个人的面前都垒着一排麻雀牌，圣人们熟练地摸牌，打牌，牌好的喜笑颜开，牌差的骂骂咧咧。而桌中间却是一片虚空镜，她踮起脚往望去，诧异地发现镜中有山有，有屋有人，有君主也有百姓，模拟了一片桃源天地。

    不知为何，青泷觉得她的“惭愧”二字似乎是冲着自己说的。

    当儒家圣人的牌占据上风时，礼乐奏起，君臣父等级分明，人人尊礼，修仁；而当家圣人的牌势更好时，仙鹤昂首，治国者“轻徭薄赋”，人与畜休养生息，万繁荣而昌盛。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老者，皱纹如壑，但依然神奕奕，倔的神看得向来最是固执己见、怼天怼地，满脸写着“我不是在说你们某个人，我是说在座的都是垃圾。”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一起，柔和起来。

算筹，是为神机妙算数理家教习。

    “你比我们好，我们留的都是空话，你留了一簇稻穗。”

    有年纪轻轻，冷清秀雅者，背后剑光闪闪，为兵家圣贤江瑜。

    有鹤发银丝，周发药草香气令人神清气百病皆愈者，是为医家圣贤。

    “我想诸位的这些空话必将传后世，由后人加以实践思辨，又由他们补足不全，”谢知棠在法家教习的示意，伸手帮他摸了一张牌，边摸边打趣，“即使是王侯将相，又有几人能似诸位，几句空话也能传千古？”

    兵圣江瑜站起来，声音冷清地宣告：“此次试练之境胜者当为农家，上官泷。”

    “百川异源而皆归于海，百家殊业，而皆务于治。”青泷看些门，不自禁一字一句说：“圣人们以各家学说为牌，百家争鸣，建了不同的思想方略，其实都是为了求一个‘治国，平天’之。书上说，天兴亡，匹夫有责。”

    桌边几人互相对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