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泷想起来，是和试练之境中，一模一样的话。

    原来，师兄在准备送给自己的礼？

    “不过，”谢知棠忽然端正脸，就在青泷以为他要说些学业有关的，却听见师兄叮嘱：“师妹一个人，也要记得时吃饭。”

    其实，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是一个人，也习惯了一个人。

    白玉之上，十二卉、十二音律、十二月令，相应相和。

    光透过院里的树叶洒在脸上，他的睛盯着锯，专注而定。不一会儿，一的木被锯成了两段，他用力抬起木，放在一旁，然后再次开始锯一。

    正中是一璧形圆牌，巧似，圆心琢六环式活心。一面雕芝兰、天竹、万年青等卉，一面雕篆文十二音律。其余十二块作古钟形，一面雕十二卉，另一面雕与其所对应的篆书四字铭文。

    绝不会回。

    似乎，风暴浪还未到来。

    他说话本就轻声细语，一阵猛烈的夜风袭来，将尾音淹没。

    独自面对所有的黑夜，无论明天的路，是坦途是泥淖，是生是死，她都会握住问剑，一腔孤勇地走去。

    前不久，她有一次偷偷看到师兄换了布衣，手持锯，汗滴落在他实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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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谢知棠说完。

    “师妹一个人的话，”谢知棠面颊绯红，像在说胡话，神却乎意料地认真，“如果有人欺负你，不对方是谁，是何份，你都要狠狠地回击。别顾虑别怕。”

    日光，谢知棠弯腰，卷着袖，用力拉动锯。锯齿咬木，发刺耳的声音。他的手臂肌绷，汗沿着他的臂膀淌，他毫不停歇。

    谢知棠确实是喝多了。一提到二十四节气，忍不住侃侃而谈，恨不得将农家技艺、农学经验尽数显摆。

    “小泷记住了。”

    青泷将的木盒捧在手上，木盒被打磨得光光。她毫不怀疑，这个盒是师兄亲手打造的。

”

    墙边盛大饱满的蓝风暴却不动，颜浅不一，从蓝到浅蓝，层层叠叠，如海浪般。

    他坐在里，倒映在她里。

    明亮的睛对视着，少年少女的发梢左右摇动。

    青泷放轻声音：“师兄，小泷想告假几日，不再过来农家院落直到夏至后。”

    清风将谢知棠后，墙边盛放的蓝月季轻轻摇曳。这月季名为“蓝风暴”，开时，成片的苞持续开放，量极盛大，如同风暴般。

    青泷打开，目光微微诧异，盒里装着的是一块圆形玉佩。整组十三枚，玉质纯白无暇，莹如脂。

    谢知棠将其取，挂在青泷的脖上：

    谢知棠毫不犹豫地答应，笑：“师妹自农家后，整日忙于学习，在农家院落，早晚归，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她抬起脸，少女的倔与无所畏惧在眸中明晰。她说：“好。”

    青泷静静地听着，记在心中。她在书上学了很多理论，但师兄教给她的实践经验是农家最可贵的传承。

    谢知棠想了想，又走屋，不多时取一只木盒：“还有一件礼，本想在夏至日送与师妹，看来要提前了。”

    “好。”

    师兄好像很担心，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