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个怨恨的神都没有。

    “她”到底是谁？

    有时候，秦曜也分不清。

    此刻，岱屿海的海底，秦曜的脸一片苍白。晟国太的贵让他保持着一丝镇静，然而只有他自己知，嗓已经无法发声音。

    一缕鲜血从手指伤逸，海中。

    大的睛在海底发幽绿的光芒。

    它张开大。

    ——

    天还未亮时，谢知棠已经提着竹筐，慢悠悠地上山去采摘青梅。

    夏至日，需采摘最新鲜饱满的青梅，酿造青梅酒，酸甜可，解暑好。

    山林之中，雾气重，他的衣衫被浸，林里的野兔都与他相识久了，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谢知棠从竹筐里拿准备好的红胡萝卜，蹲耐心地等它们吃完。

    “师兄，小兔会吧唧吧唧嘴。”

    是师妹的声音。她蹲在地上学着兔。

    谢知棠笑了，刚想说些什么，前的幻象消失。

    他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兔柔顺的。手臂上却忽然传来一阵疼痛，他静静地受着，好一会儿才站起来，继续往上走。

    竹筐里的青梅装得满满当当。谢知棠坐在圣贤院最的山坡上，拧开挂在腰间的壶喝了两茶，手指摸在地上的草，心里想着昨夜重，今日必然是个好晴天。

    红的太缓缓升起，揭开圣贤院万重建筑的面纱，低错落的屋檐风铃轻响，见证着岁月的更迭。

    谢知棠自语：“万瓦宵光曙，重檐夕雾收。”

    “谢糖糖。”

    后有人叫他，“怎么又是你一个人，小师妹还没回来？”

    谢知棠也没回，随手扔了一块青梅，孟昱准确无误地接到掌心。

    他坐在谢知棠边，刚一啃上，立扭曲的表：“这也太酸了，糖糖，这能吃吗？”

    “逗一逗你。”谢知棠递给他，“这是我准备拿回去酿酒的。”

    孟昱想起喝过谢知棠酿的甜酒，嫌弃地指了指手中的青梅：“你是怎么到的？”

    “用清、盐浸泡半小时，就能去除青梅的涩味。”谢知棠侃侃而谈，“酿酒时，用紫苏叶行气散寒，搭甘草铺陈于瓶中底，在上面铺一层青梅撒一层糖，最后用度数米酒完全浸没，慢慢开散渐层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