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再也不见乐家教习箫时的端庄与温雅。

    “又来一个人。”他不甚在意地爬起来靠着墙，任鲜血淌，“不过，我知你想问什么。”

    青泷冷漠地盯着他：“告诉我。”

    “人已经死了，就算知又有什么意义。”穆言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倘若我不告诉你，会如何？”

    再将他折磨一顿吗。他实在很喜见到别人痛失挚友的样，绝望又愤怒。不过，穆言的眸中闪过一丝兴趣，前这个少女，失去的似乎并不止是挚友，应该说是唯一的师兄呢，还是说是刻骨铭心的人呢。

    “你不是最擅揣测和利用人心吗？”过上灯光昏黄，在青泷的睫投影，“你猜猜看。”

    穆言看着她，脸骤然变得很难看，他扶着墙想要爬起来却寸步难行，嘴里慌说着：“不，你不会的。”

    “我会的。”青泷平静地说，“我会找到赵殷的尸，或者是白骨，让他永世不得安宁……”

    “因缘神树。”穆言无力跪到在地，“你师兄失忆的原因……我也是猜的。虽然你曾是天死士之一，但我从没有要你过什么任务。”

    “求你，求你，不要打扰殷太的清静。”

    少女转离去。

    穆言望着她的背影，不明白这个拥有着神秘力量的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曾经，他在溪边捡到她时，她浑鲜血，毫无元炁，受了那么重的伤，明明是必死，怎么能够活来。

    在穆言的隔，婳梦又开始挥动手指，在半空中画来画去。

    关在圣贤院牢狱里的人无法使用元炁，可她固执地为自己筑梦，一遍一遍。

    ——

    在圣贤院有一最的山峰，每当日，那是霞光首先照的地方，故名为“朝峰”。

    朝峰上有一棵树，名为因缘神树。据说它一半为白，一半为红，跨越两界，白代表死，红代表生。

    因缘和合，虚妄有生；因缘别离，虚妄名灭。

    向着因缘神树许一个愿望，一要足够虔诚，二要许上一万次，三要用东西换，这个愿望就会实现，无论多难，无论多不可思议。

    只是朝峰太太难爬，地势陡峭至极，还有古怪奇异的藤蔓草木，不小心就会掉各陷阱与幻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