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都要发愣了一，怎么听顾城这意思，好像是知陈雪林事了一样。

    捺心中的疑惑，说：“昨天午，雪林上山砍柴，不小心摔山坡，后脑勺磕破了，了不少血。好在没啥大碍，今天已经活蹦了。”

    顾城的心被狠狠揪了一。

    怎么可能没大碍，没大碍能换了芯？

    虽然他的默宝回来了，可雪林那丫也不是谁都能伤害的。

    都要发见顾城半天不说话，觉有些压抑。他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崔静的事。

    许久才定决心：“我在山坡上发现了东西”

    顾城：“嗯，等我回去再说。”

    他知，这不是意外。

    走之前给雪林丫准备了那么些柴火和炭，她怎么可能大过年的上山砍柴？

    这里一定有他不知的缘由。

    可现在，隔着电话，不好说这些。毕竟这年，通信是没有隐私可言的。

    又说了两句，叮嘱都要发帮他照看好陈雪林后，才挂断电话。

    面无表地付了电话费，看了那姑娘空空的工位，有心想说什么，可担心对方误解，就沉默着，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离开了。

    “原来那人真有对象啊，我还以为他是骗人的！”

    “看他年纪不小了，有对象也正常吧。”

    “就是不知是当地社员，还是乡知青。”

    “知青吧，他们这些人，不成低不就的，只有选择同样境的知青，心里才能平衡儿。”

    “看你很懂唉，听谁说的？”

    “还用听谁说？我嫂她娘家兄弟就这样，乡五年都没回来，已经在当地娶妻生了。”

    “咳，乡能有什么好家，好家的都不到乡。也不知程熙龄怎么想的，居然对这么个人上了心。算了，我去找找她，别大过年的什么事。”

    “快去快去，反正这两天也没什么人，我们给你看着。”

    顾城可不知，在他走后，这群姑娘没少八卦他。他去供销社绕了一圈，见里面还是啥啥没有，就回了家。

    家里只有张佩玉一个人在，一见顾城面儿，就哭了起来。

    “小城啊，你爸他太不是东西了”也不顾城什么脸，直接把昨晚到今早的事说了一遍。

    还特实在的，没删减。

    顾城忍了又忍，没忍住，黑着脸问：“为什么拿走我的麦？”

    “这不是没给你表哥上首饰，给他送东西赔礼么。”张佩玉说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思考里面的逻辑问题。

    “咱家又不欠他们的，赔什么礼？妈，你脑是不是了？”

    “你怎么说话的，还把不把我当你妈！我给侄两罐麦怎么了，不就十几块钱，我还不了主了？”

    顾城额上的青了又，不耐烦地摆摆手，回屋了。

    他妈已经没救了，他跟她，说不通。

    “唉，我还没说完呢！你爸他不给我钱，我还怎么回娘家啊！小城你”

    张佩玉看着闭的房门，委屈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