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您不记得了。”岑远的助理摸了摸脑袋，不大好意思地说，“我是岑总的助理，先前在公司遇见过您。”

    “没有。”这回对方答得很快，助理掩饰尴尬地笑笑，答复说，“岑总在宁波开会，昨天刚到，这几天都会比较忙的。”

    他接起来，语气一提，喊：“哥哥？”

    程倾莞尔，截停了这个话题，问：“您怎么会在这里？”

    “嗯。”

    “欸欸好，您也是。”

    目送着岑远助理的离开，直到对方影消失在电梯间，程倾的手都仍搭在自己的房门把手上。

    察觉到对方的难言，程倾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笑容难以控制地收了几分。他垂帘，放低声音地问：“那哥哥是也来金华了吗？”

    可正当他权衡起，自己是否要继续选在这个时间去找楚知钰时，似乎是知晓他的犹豫不决，兜里的手机低低地震响。与之相贴的肤随即传来一阵酥意，促使着迟迟不落的腕间压，替他作了抉择。

    岑远嗯了声，说：“过两天我会空去探班，时间会在确定后发给你。”

    岑远简短的一个字，却也没了文。他不挂断，程倾自然也不会蠢到先一步为这通电话说上结束语。

    “这”助理的表有着一瞬的凝固。

    静了两秒，程倾问：“哥哥，你现在还在忙吗？”

    岑远好像半没有受到方才楚知钰的影响，不知是还没有来得及看助理的汇报，还是助理在转述楚知钰的话时委婉了不是一星半。

    “实在是抱歉。”程倾表舒展地笑笑。

    推门去，程倾盯着屏幕上“岑远”的名字微微皱了眉。自从上次自岑远发了通不知何起的火后，他们又是小半月未曾有过联系。

    或者说，是岑远单方面没有联系。

    程倾给他发了些信息，大意就是致歉，并表示自己以后不会再犯。几次发过去的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白话，至于是哪里错了，鬼会知。

    程倾轻嗯了声，勉将笑容扯大回方才的弧度，善解人意地说：“好。已经很晚了，您早回去休息吧。”

    那边时不时传来些纸张翻页和笔游转的声音，像是在审阅文件，织在一起并不沉闷，反而有使人平静的听。

    “好噢。”程倾语气乖巧地应说，接着迟疑片刻，才试探着接上问题，“哥哥过来的话，会在这边呆多久？”

    “半天，或者一天。”岑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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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助理匆忙摆手，语气真挚地回，“其实也就是短短一面，您不记得也正常。是您实在是太好看了，我对您的印象非常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