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我只是在担心你。”岑远停顿了，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是真切地难过，无法令人不动容，“这份关心对你来说只意味着枷锁吗？”

    这句话一经，程倾便没了退路。就算岑远没查，并不知他此刻正和楚知钰同居，他这个所谓的“朋友”也会在一天之被岑远探究个透彻。

    当初他利用来将自己和赵晨夜门的消息传递，那些在公寓楼里早先蹲好的岑远的人手，早在他有意让岑远发现自己和赵晨的私联之前，或者说是他自住那栋公寓里的最开始，便早就已经被程倾发现在那了。

    岑远不说话，程倾渐渐凝聚的目光也是一凛。过于焦灼难的况令他安抚躁意般缓慢地过牙床，接着声歉：“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

    ——何况这五年来，岑远从未听他中提及过任何旁人。

    程倾可不认为那是关心，起码不完全是。

作为一个已经实现跨越几层阶级的孤儿，他能够拥有什么幼时关系维系至今的朋友。而在他风评极差的圈，他又能到什么新朋友，到是他放心在这窘迫境遇值得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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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都是。

    可程倾不能戳穿他，也不会戳穿他。

    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所以只能为伤害对方再次地说：“对不起。”

    他只会轻车熟路、毫无破绽地扮演着一个着岑远的人，在自己心里那关还并未过去的同时，急于解释却又不想太显焦急，用平平的语气别扭地快速讲：“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和现在一样，虽然程倾的确没什么值得信任的地方，但岑远的低落绪也只是因为他在为了自己的不信任而到愧疚罢了。

    接着，程倾弱弱地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的嘴里很，可却还是结动，试图吞咽已经涸的，开时的语气因对方的似在质疑而变得有些：“哥哥，你是觉得我在骗你吗？”

    他不希望自己的人误会受伤。

    岑远的城府早年便被练就得炉火纯青，说话时的话术语气也一贯是莫测。没能面对着面，程倾本无从百分百确定对方的态度。

    可能绊住一时总是好的。

    那当然不能是保护。这份关心也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岑远为了消弭自己与生俱来的怀疑，从而达到自我平衡本就会的事。

    凝固的气氛持续了一阵。

    岑远的声音很轻，但却格外清晰地在程倾的耳廓间充斥。他似乎是在问他，可语尾平平，又似乎是在自说自话：“是这样吗。”

    这段相互试探才在岑远的叹气中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