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楚知钰面冷淡，清的音也透着一贯对待旁人的疏远，但程倾这回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颤意：“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

    楚知钰当然明白自己只是在自欺欺人，可他还是想听程倾说上一句不是。他的大脑是知真相的，只是他的心又不愿意知。

    否则在这一刻，楚知钰怎么会清醒地想着——

    既然程倾已经骗了他那么多次，那为什么就不能再多骗他一次呢？这样他便拥有了理由可以抛弃痛苦，不再在德三观与心之所向中两难。

    刚刚程倾和岑远就站在距他几米开外，谈着他听不见的容，他数不清有多少次想要冲上去把程倾拉走。可是这烈的冲动，也每次都会在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足够的份与立场时堙灭。

    去而复卷，死又复生。

    楚知钰只是在挣扎着陷。

    他认真地看着程倾不断启又闭合的，甚至用力，似乎是想从中比听到更先捕捉字节。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度过的时间一分一秒，足够早已破碎淋漓的伤血成河。再次开时，楚知钰的语气轻了些，在风中一即散：“很难回答的话，那我换个问题。”

    “——你喜过他吗？”

    那句已经被释怀的哥哥和岑远，再一次地狠狠扎在了楚知钰的心，让他就连呼都在痛。

    可不是缄不言，就是答非所问。

    楚知钰垂着眸，只看见前的躯微微一顿，接着终于听到了无底气的回馈：“我知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和他的”

    这段话是被他的一声轻笑所打断。程倾还是第一次听到，楚知钰存在嘲的语气。

    接着楚知钰便什么也再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