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尾音落的刹那，岑远眉峰一，险些就要控制不住表。

    他无法否认，自己诡异地有被人看穿的兴奋，可同时他又极其地不快。自己为程倾所牵动的绪与付妥协，已经是前所未有的程度，却被如此直白剖析来，好像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廉价。

    程倾却像是看不见，没等岑远回答，便自说自话地继续起自己的话题：“我认为两者都有。”

    “如果你想要的是一个像以前那样称心如意的人，那么我很乐意奉陪。但如果你想寻求更多的，那么我想你也知不可能。”

    “我想最先和你说清楚的就是这一。”程倾把话讲得格外明白，“由此延伸，我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借势向上爬。那个人不是你，还是楚知钰，或是其它的谁，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

    “你把我看得很清楚，所以才会选择用我的事业来威胁我。而既然你已经攥住了我的把柄，我就也当然不会些什么无谓的挣扎来反抗你。”

    自始至终都面无表的程倾，在这一刻陡然冷眸：“不过如果你一旦用这来我步步退让底线，或者直接对我的事业手打压，不是只是小惩大戒想让我记住什么教训，不是真的有意要让我这五年的努力全付诸，我都不会再遵守我们之间达成的协议。”

    “所以你真正想要告诉我的是，你卡在今天刚好了陈枞的组，不是为了躲开我拖延时间，再耍什么把戏。”岑远的表也变了，一瞬便收起方才些许玩味审视的态度，气势变得耸人，“你想让我放你去，可你为什么会觉得你有资本和我谈条件。”

    程倾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一移不移：“我是没有能力，所以我在赌。赌你现在真正产生兴趣的，是真实的我。”

    骤停的对话，和两相换看不浅的目光。

    “我的底线不需要再复述，我相信你很清楚。”半晌后，岑远声音响起，“不过我想就这样应允你，实在是件很吃亏的买卖。”

    程倾莞尔轻笑，摇说得笃定：“哥哥，你不吃亏。因为只要你能到这，我就永远都不会记恨上你。而你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让我完全地成为你的所属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