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我说没有，你会信么。”岑远明显承认地反问。

    哪怕他并没有表现一丝一毫。

    岑远开锁门的时候，程倾正裹着张绒质毯，坐在窗边的摇椅上。

    因为他始终清楚，程倾是一个没有的人，他的温顺乖巧、言听计从从来都只是表象。

    或者说，是越来越在自己了。

    岑远的呼凝了些许，上前将他抱起。他的动作很轻，可将程倾放在床上的时候，程倾却还是醒了。

    所以现在，他正缓步归还着程倾的自由。

    程倾努了嘴，边微博，边用颇有些惋惜的语气同他讲：“好吧，那看来我是不能背着你什么不该的事了。”

    程倾利索地从他的怀抱中挣脱，爬了起来。岑远被拍开的手在空中悬了片刻，又放，浅浅地笑了。

    起初他们之间的相模式，的确回归到了最初程倾跟他的时候。可他没说，程倾却似乎是看了他并不喜他的装腔作势，最近在岑远面前越来越随心所了。

    他安静地睡着，只有纤的睫随着呼微颤，面前就是漫天银降的树林，像是只误画卷的灵，却成为了整幅画面的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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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远没有办法去说服自己安于现状，可他又只能安于现状。

    岑远毫不掩饰自己喜他这样的转变，起码真实，起码不会像是缕凝聚的烟，哪怕再凑成型，想要捕捉留住却又从指间溜走。

    “嗯。”岑远顺势在一旁坐，拨了拨他顺着隙歪去的脑袋，“给你带了东西，放在床了，睡醒再看。”

    这天岑远回去的时候，为程倾带上了被全屏监控的手机。他也并不是真的想将对方困在这一隅之地永远，只是程倾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需要一个切实的教训，才能到收心。

    往还未松开的臂膀里钻了钻，程倾惺忪着，声音带着困意未消独有的意：“今天这么早？”

”，而是程倾的心甘愿。

    到了最后，岑远也只能用一个无比掩耳盗铃的借去安自己——哪怕这只是个虚构的幻境，可他能让对方装一辈，演一辈，那谁又能说那不是真实。

    程倾饶有兴致地拆开外包，看着没有卡却连上了网的手机，也不算太过意外。别了一岑远，没有停浏览动作，说：“全屏监控了？”

    “哦？”岑远不轻不重地掐了他的脸，挑起眉问，“让我听听，你想背着我什么不该的事？”

    天气冷了去，北京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算算日，这已经是程倾被锁在这间屋里的第二十八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