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喜我什么？”

    他短暂的心，以程倾的不以为然为终。

啦的碎响，听到岑远沉静的声音从中穿过：“程倾，倒计时了。”

    “新年快乐啊金主。”他们一起说。

    “新年快乐。”

    他能觉到，先前的岑远对他可谓是没什么太多容忍，喜也不过淡淡，更多的是习惯与占有。反倒是他暴本，岑远却犯贱一样偏偏对他更提起了些兴趣。

    只是在久的沉默过后岑远没有给他一个虚无缥缈类似于没说的答案。比如：我也不知，我只是喜你这个人。

    程倾学着他也替他整理，却使坏地狠狠一扽，勒了他的脖，笑嘻嘻地反问他：“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对于其他人，他可以完全地将好片面归类于自己的这张脸上，喜片面归类于各自己饰演的不同样中去。

    岑远的用词很谨慎，也很挑剔：“可能是喜你的睛吧，喜你里真实的绪。我从那里面，看到了自己。”

    可是岑远不一样。

    他只是想要满足对方的愿望，是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撤掉所有监视的人手与手段，让对方重新自由活动，又哪怕明知是放虎归山。

    岑远被他直白不晦的言论逗至轻笑，寡淡的语气也被程倾听了些无可奈何：“你最近的胆好像大了很多，真是敢说又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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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倾简直像个虚心求教的学生，再一次地追问起答案。

    这时间，程倾已经和岑远牵着手，从别墅后的空地慢吞吞地蹭到了门前。他正想说些什么，岑远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岑远的语气一如既往，但在这一刻，起码就这一刻，他看着程倾澄澈净的睛，他没有提前想过任何对方会知分寸底线的想法。

    而这个问题好像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什么样的两人之间，都很刻。很难以回答。

    “嗯。”

    岑远替他拢了拢围巾，将他红红的鼻尖埋去，问：“想要什么新年礼？”

    虽然玄奥，但程倾知那不是字面意思的看到自己，或许更应该解读为“过去的自己”。毕竟岑远锋芒毕的模样在如今，可能再也没人得来了。

    他也并不觉得，岑远只是于争好胜的一心理，这兴趣可能会在未来某天消散。

    这也是个很自我，很符合岑远本人的答案。

    “岑远，我这么坏，你说你到底喜我什么啊？”程倾直接地跃过这个话题，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虽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是真的很好奇。”

    五，四，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