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冒着刺激到对方的可能去抢。

    程倾却只安静地垂着眸，好像此刻正在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如果不是逐渐加快的坠地是那么的声声可见，观就像是在欣赏着一动很好的漂亮手链。

    可他又不像是受不到痛楚，面无表的脸渐渐皱了起来，地面的血也渐渐汇聚成了一滩，他却仍将刀刃越压越，清醒地着疯事。

    直到血的过度脱离，带来一微妙的生命消逝，程倾才继续着自己方才未尽的那句话：“你说得没错，先前是我一直低估了你对我的。”

    虽然声音已经开始因无力而变得虚无缥缈，前的视野也开始晃动，躯不稳，但他还是持着讲完了。

    “从意识到你比我想象中要我的那一刻起，我就非常好奇，对于我你究竟会不会像是你向我说的那样，也是你平时的作风那样，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哪怕我死也要得到。”

    他需要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件事。

    如果不是岑远是个理智凌驾于之上的人，时间的拉锯并不能一定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他也不会选择这么一剂猛药。

    毕竟想必岑远也从不会认为，像他们这利己主义者会选择拿自命作威胁，并且付诸行动。所以与其让这个一不小心便会巧成拙的威胁，成为使对方无从相信的空话，不如就脆一。

    不知讲完这段过了多时间，几秒，还是几分钟，程倾突然不稳，几乎是砸一样地向倒去。

    但他知自己被岑远接住了。用尽最后一力气睁开、抬起眸，程倾看向那张现着从未有过的不安与惶恐、熟悉的面庞，他笑了起来。

    有得意，但更多的是了然。

    “哥哥，看，你赢不了我的。”在这神智即将不清的时候，他还是本能地喊这称呼，“因为”

    他也不清楚，自己最后的那一句究竟有没有说来、讲完整，岑远又究竟有没有听清，因为他的呼都已经轻到自己快要无法捕捉。

    但他知，哪怕没有被听到，岑远就是会懂的。

    ——被就是最大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