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收手，他才恍然意识到程倾盯住他的视线，顷刻之间便垂眸说：“抱歉。”

    楚知钰对此却没什么反应，只是转过脸来看他，很专注地看着，起码程倾没有在他的睛里读任何目的，好像这个问题并没有任何其它意：

    程倾切实地愕了愕，几秒后才莞尔，笑眯眯地问：“怎么，我还没利用你，你自己就上赶着要给我把路铺平？”

    是句很伤人的话，也是提醒。

    不同于他后仰的放松姿态，楚知钰重心向前地坐着，以程倾的角度刚好看见他搭在膝上的手手指蜷了蜷。

    程倾又一次到些不明所以，但他面不显，笑容还是加了大，说：“当然。”

    “听劝就好。”程倾轻缓地颔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你回家，该不会是坦白自己这些天都了什么疯事，去检讨的吧？”

    “这样你会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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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知钰抿了，看上去犹豫不决的样，但开时却一也不跟他客，接连问的几个都分外直接：“他最近还有扰你吗？你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你们在一起了吗？”

    他得了便利心好，自然给了楚知钰一个机会，一也不掩饰自己的势利。毕竟显而易见，上次见面时楚知钰不止是有三个问题想要问他。

    送上门来给他利用的，不用简直可惜。

    原先楚知钰始终认为，岑远对程倾只是占有与控制，但就那天岑远在医院的表现，他看得来，虽然这恶劣、扭曲、偏执，但那的确是刻上一个人才会有的表现。

    “办复学，还有回了趟家。”楚知钰简略地答复他。

    “不是。”楚知钰沉默了一瞬说，语气很平静，“我只是在想，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些话不全是假的。如果你想要在京圈站稳脚跟，你就已经得罪了我的辈，我不希望他们打压你。”

    听上去正直到好笑，但觉又的确是楚知钰会来的事。

    不过可能也本谈不上利用，毕竟楚知钰原本就是不论他说些什么，也是打定了主意要掺和来，不让岑远继续对他纠缠不放的。

    而程倾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岑远留，让他去。虽然可能微乎其微，但他依然怕程倾为岑远动容。

    “最近没有。没有关系。当然没有和他在一起。”程倾语气不疾不徐，依次回答了他的问题，甚至还诱导地贴上一词“最近”。

    程倾大致知对方在抱歉些什么，比如已经被拒绝的心意却仍收敛不住，又被正主察觉的难堪。但他又一次地说：“没关系。”继而闲谈一般地问他：“最近在什么？”

    “可以问，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