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问：“这事儿有这么严重吗？”

    江伟光：“这你就不知了吧，咱们这个秘书办是前董事设立的，董事上任之后，基本上只用李助理一个，秘书办逐渐沦为打杂的，估计是想慢慢边缘化，最后把整个门给裁了。”

    郁南还是很赞同楚究的法，现在信息化网络化，如果有问题李信扬直接和各个门总监沟通，无需再经过秘书办传达。

    江伟光一脸同地看向郁南：“我倒无所谓了，都快退休的人了，倒是周总监，还有小郁你啊，年纪轻轻的，万一门没了，你们该上哪里去呢。”

    世界上所有的职场都一样，每一个办公室都有一个唱衰的，似乎比公司一把手都要清楚公司的发展方向。

    郁南笑嘻嘻地说：“我们年纪轻轻倒还好吧，上没老没小的，一家吃饱全家不饿，有钱就成家生娃，没钱就逍遥自在，没有什么中年危机，你说是不是江总？”

    中年男人江伟光哑无言。

    郁南是个人，当然知怎么收场，“现在的中年人实在太难了，并不是谁都像江总一样，在中年危机之前先实现了财富自由。”

    有人给带了帽，江伟光自然不好发作，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郁南去倒开，路过董事办公室，隔音太好了，什么都没听到，只能通过还没拉上的百叶窗看到楚究沉郁的脸和周亚兰低垂的脑袋。

    一向都是好事不门，坏事传千里，茶间已经有人在小声议论。

    “不知楚总会不会趁机裁掉秘书办。”

    “无论裁不裁，周亚兰这回完了吧。”

    “她都三十五了，据说今年才要结婚。”

    “刚好回家洗手羹汤。”

    “可万一岗了，男方还愿不愿意娶她啊，听说他老公可是个吃饭的小白脸啊。”

    众人顿时一阵嬉笑。

    郁南最看不惯年龄攻击。

    他大摇大摆地走去，还没等众人尴尬就开始怼，“天底活不到三十五岁的人多得是，”他顿了顿，扫了说闲话的众人，怪气：“谁能保证自己能活到三十五岁呢。”

    所有人：“……”

    这些人估计没见过当场撕破脸的人，有一懵，还没回过神，郁南又开始怼：“嫁人又不是乡扶贫，因为岗了就不愿意娶那就不嫁，天那么大，有的是广袤无垠的森林，这年还有谁会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呢。”

    郁南这翻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因为他曾经就活不过三十五岁，他更知广袤无垠的森林有多香。

    怼完人，郁南转过翻了个白，郁南差被吓到球没办法归位，没忍住飙了句半脏不脏的话：“我敲。”

    前，没有广袤无垠的森林，只有虽然是棵歪脖树但站得跟大白杨一样笔直的楚究，还有李信扬和周亚兰。

    听不懂

    郁南差就变成吓死鬼了。

    这三人神各异，楚究还是一如既往淡定，李信扬稍稍绷不住，有诧异，似乎没听过这么清新脱俗的发言，而周亚兰则有一激。

    非静止画面持续了大概一秒，茶间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一男的追着来骂：“你骂谁呢……”

    画面再度静止，那男的杯差没抓稳，战战巍巍：“董……董事。”

    茶间的另外几人一窝蜂来了，恨不得隐遁走，但楚究正面无表地看着他们，他们又不敢走，就尴尬地站着，面肌努力挣扎了两，却挤不一丝笑容。

    画面又静止了。

    打破静止画面的人是郁南，他转过，冲着第一个追来骂的男人，回答了他上一句话，“骂你呢。”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