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凌风院，秦阙突然：“我要一间书房。”

    羡容转过来，发现秦阙看着她，她明白过来这是在和她说话，但是……

    怎么听起来像在命令她？

    她没理他，继续往里面走，秦阙在她后问：“你听见了吗？”

    羡容回过来：“听见了，所以，你是在命令我，还是在求我？”

    秦阙：……

    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离开，每日在她底很不方便，他确实需要单独的房间。

    他便说：“求你。”

    说着求，但那态度分明是一“求”的样都没有。

    羡容依然不满意：“那要看你的表现了。”说完就了屋。

    秦阙跟去，见她坐到了床边，似乎是要休息一，但却伸着脚，没往床上躺。

    他到里间去，准备去榻边。

    正要去时，她却：“杵着什么，帮我脱鞋呀！”

    秦阙回过看向在次间针线活的平平，平平往这边看了，又低去针线，假装没看到这一幕。

    这便是她说的看他的表现？

    他在旁边又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走过去，蹲，替她脱去一只革靴，又脱另一只。

    她日常都是窄袖劲装，鞋也是穿的靴而不是绣鞋，这样方便行动。

    脱完靴，她将放上床去，然后将胳膊抱着，搁上看着他：“笑。”

    秦阙脸上是明显的不悦与隐忍。

    羡容问：“这就是你的‘求’？”

    他暗暗气，终于扯动嘴角笑了一，只是一个冷得瘆人的笑，笑完还很快收了回来，又恢复之前冰冷的神。

    羡容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最后：“虽说你叔婶不是人，但他们打你也不是毫无理由的，因为你很欠打——笑得可真讨厌。”

    秦阙抿，无言以对。

    “西厢房没放什么，就给你吧，随便你去什么。”说完她躺上床，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吃饱了还是躺着舒服。”

    话音未落，她已闭上了睛，等平平从隔间过来替她盖被时，她已睡熟。

    平平一边替她盖被，一边嘀咕：“这是喝了多少酒。”

    秦阙想，她这沾床便睡的技能，大约和喝酒无关。

    西厢房空着，平平听到了羡容的话，很快就去安排，半个时辰后秦阙就了西厢房。

    他不愿成日待在女人房间里，所以一午都坐在西厢房没来。

    羡容果真是喝多了酒，这一觉便睡到了日落。

    待到夜，厢房的秦阙突然就听到一阵烟绽放的声音。

    大约是霍简放的信号？

    他走到窗边从窗往外看，正好看到一束红烟飞上天空，但形与他们约定好的信号不同，且上又一蓝烟飞上天，距离也近了许多。

    再一看，烟似乎就在王家院的上空升起。

    他走到院中一看，羡容与平平方方几人正在那只鹦鹉的墓碑旁放烟。

    他缓缓走过去，发现那儿已摆了个木框，里面放了许多零碎的烟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