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这样吧，”楚扬把座位靠前挪了挪，“我觉得要不联系一城局的同志，给他们再划一个地方，您看这样方便吗？”

    话音刚落，黄便带开始叫着“谢谢楚哥”，声音大的震得桌板直响。王警官一脸嫌弃，拿着案板往桌上用力拍了拍让他们保持安静，思索片刻后了。

    “这次就不拘你们了。”王警员把那把刀暂时没收，准备办手续走人，“城局过几天会给你打电话，次要是再看见你们挑事拿刀，一个都跑不了。”

    事可算是潦草解决了。李采梅简单叮嘱沈知安几句后便回去收拾摊了，黄那些人了声歉之后也结伴离开了，派所门只剩他和楚扬。

    沈知安刚想拿烟盒来烟，却又恍然意识到楚扬还站在他边，刚摸到烟盒的手便又不自然地了来。

    “你怎么会在那？”飘过来的浮云暂时遮住了午后秋，沈知安语调懒懒的，装作不经意间问。

    “我妈在人民医院看心理医生。”楚扬了一级台阶，走到他跟前，“我今天陪她来的。正好这段时间她在会诊，我来随便开着车转悠，正好看到你妈在摆摊。”

    “哦……”

    沈知安盯着前方的电线杆看了许久，7年前不愉快的回忆排山倒海般袭来。他靠在派所门的上，缓缓开，“你妈看心理医生是因为——”

    “你在这等我一，我去买个东西。”还没等他说“我”这个字，楚扬就打断他往前面走了。仅留给他一个侧脸带笑的残影。

    秋风得他上有冷。他看着楚扬的背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视野里，心中陡然产生一空落的挫败。

    如果要问他这个世界上最恨的是什么，那大概就是离别吧。

    楚扬没去多久，不到10分钟就小跑着回来了。沈知安眯看了看，只见他手上还拿着一瓶，一小包碘伏棉签和一盒创可贴。

    “右手给我。”他跑过来的时候拂过一阵带着薄荷味清香的风，很好闻，“我给你消毒。”

    沈知安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抓住手。楚扬拖住他的手背，用纯净帮他洗了洗右手拇指上渗血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