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安把他扶到沙发上，扔给他一床毯，又把许久没开的空调风打开。楚扬迷糊地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沈知安模糊的影在不远的药箱旁翻箱倒柜。

    楚扬昏沉地耷着脑袋，应声张开嘴。

    沈知安垂眸看了他许久。墙上又破又小的挂钟响着零的钟声，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而他却毫无察觉。

    还喝那么多酒，到底是又遇到了什么糟心事了……

    凉凉的，脑袋的剧痛消解了半分。

    开壶发刺耳的尖叫。他条件反地督了一沙发上睡得昏沉的人，拿一个没用过的新杯，倒了一杯温度正好的。

    真是的，谁叫楚扬那个傻大冷天的非要在医院门等他，还穿的那么少，明明比他还要大3岁，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那么容易生病呢……

    楚扬有些迷离的柳叶弯了弯，听到这个回答后安心地闭上了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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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安总算是歇了一气。他把空调温度又调了些，转去厨房把燃气灶打开。

    “会回来的。”他开，多年前的心境再一次袭来，“你生病了，我不可能不你。”

    沈知安把温计卡在他底，又撕了一张儿童退贴小心地敷在他额上。

    把人扶到单元楼门，楚扬发烧加醉酒的反应才姗姗来迟。他整个人搭在沈知安的肩上，浑冒冷汗，脑袋疼的完全说不话来。

    “量5分钟，我去烧个。”他把毯往上拉了拉，“着别动，难受就闭睛睡会儿。”

    “我难受……”

    他趁着这功夫又翻了翻药箱，除了婉婉的备用哮药之外，其他的几乎全是各各样治疗外伤的药……甚至连一包剩来的退烧药都没有。

    半响，他看着那人甩着温计，另一只手不知拿着一包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志不清的病号往家的方向走，就这么神神叨叨地说了一路的话，没有再给楚扬任何话的机会。

    沈知安颤着心凑近，抓住他盖在毯的右手，轻轻了。

    他有时会自诩老天给他留了一个小小的通风。事之后的这些年他基本上很少再生过病，甚至连冒这小病都很少再得过。

    “张嘴。”

    “烧完……你还会回来吗？”楚扬的不行，只想快睡觉，但是又怕醒来后前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沈知安……”他听见耳边传来门锁转动的响声，觉得莫名的安心。

    “醒醒……”他轻轻碰了碰那张的脸，从楚扬嘴里温计，对着吊灯眯看了看。

    “嗯……”楚扬哼着嗓，他偏过，视线越来越模糊，“你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