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靠发自己是在二的秋天。那天他正好跟楚煜文因为文理分科的事大吵一架，之后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刷着自己偷偷藏起来的手机。

    那时同志圈里盛行一款叫“小蓝”的社app，同类们几乎都在上面约酒换照。本来楚扬是不玩的，觉得这仅靠颜值和距离的社十分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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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他是真的很害怕跟任何人扯上不该有的关系。

    这样间接的发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他上大学，当周嘉那群人发现他是同志时，当无穷无尽的恶意降临到他上时，他才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是如此的荒唐。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他不想让这个有纪念意义的时间节来得这么仓促。

    “嗯？”

    可能在诸多炮友里，楚扬是个非常不近人的“渣男”。他每次都是跟人完就走，绝不再多停留一秒。这就导致了同一个人绝对不会再次约他第二次，更加不会现死缠烂打的况。

    两个男生的聊天通常直言不讳，想要什么便直接说了。楚扬跟对方相互换了照片，又耐住心里不自在的反胃，自暴自弃地在网上足足聊了一个通宵，最终决定第二天凌晨十分在酒吧见面。

    楚扬一瞬间发麻，完全没想到沈知安会在这个时候翻他旧账。

    虽然这样不免会被人在背后诟病，却是他觉得最理想的炮友状态。

    “哦……”沈知安愣着，在脑里反复盘算了一番，“那你跟之前那些人，也准备了很久吗？”

    “我没有不想的意思，”他沉着声开，心泛起不明的张，“只是，我想等你彻底准备好，也等我也彻底准备好，等一个对彼此都合适的时间……”

两人又不动声地走了一段路，难以言说的暧昧气氛充斥在周围的空气中。楚扬受着指腹上越来越的温度，半响才试着唤了唤那人的名字。

    “沈知安。”

    至于后来是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床上去的，他已经记不太清了。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样的发方式确实能让他以最快的时间摆脱心无休止的焦虑。

    “我之前那行为不是于喜，只是单纯于一不健康的发。”他继续说着，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那个时候我太忙了，又不太成熟，找不到一正确的解压方式……”

    他了几十秒的时间组织语言，开的时候还是不免觉得心虚：“这不能比，你跟那些人不能相提并论。”

    也是是逆反心理在作祟。那天他鬼使神差地在“小蓝”上注册了一个号，实在没想到刚登上的那一刹那就立有人找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