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时候他就听很多学学说过，他们学校的保研是很“黑”的，陷去了便永远不来了。

    他上大学之后每天过的如梦如幻，早就把中的英语知识忘得一二净。这回决定要考四级也是因为跟了简从南的风，却没想到那人考英语140，完全把他带到了坑里。

    “老的好心被你他妈全当成驴肝肺，老他妈白养了你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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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煜文果不其然的大动肝火。他手里端着的那盘瓜灰蹭蹭地抖了一地，看着就要照着楚扬的脸扬上去了

    父两的冷战又持续了多天。在这期间他考完了法考，也重新搬到了新的合租公寓。室友赵学时不时会带女朋友回来吃饭，有时也会叫上他一起喝酒。

    沈知安气哄哄地把笔一摁，刷刷在纸上画了个生动形象的哭脸。

    太没意思了。他灵机一动，低给楚扬发微信——

    “今晚不想回去。”

    认真。

。

    谈了这么久，他很清楚自己说的哪句话能够在一瞬间勾起楚扬的兴趣。

    “我们去外面开房好不好？”

    周边实在太过于安静。楚扬不好意思小声讲话，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

    楚扬知法懂法，十分清楚楚煜文嘴里的“好心”其实是官僚主义式的贿赂。他抿着嘴，任由那一沓瓜灰从他的发上落来，至始至终都没有说穿。

    后来的事楚扬记得很迷糊……他只知周嘉休学了一年，回老家理家里的事去了。后来匆匆毕业，也没有再考过研。

    那家伙天生不擅拿笔写字，总是到一半又开始趴在桌上偷懒。楚扬见状，拿着笔杆敲了敲他的后脑勺。沈知安“哼”了一声，睡惺忪地回对上他的神。

    他听着耳机里如同念经般的听力，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家里那条一句洋文都听不懂的傻狗。好不容易念完了，他架势铺满地拿起红笔一对，前五题都是大红叉。

    现在想起来，他跟周嘉好的时候是真的好……

    诸法无我，寂灭为乐。

    离考研初试还剩两个月。楚扬几乎每天都待在图书馆里复习，沈知安由于也要备考四级，平时也会陪着他一起去图书馆，名其曰说要去“学习”。

    楚扬特地为了放弃保研的事回去了一趟。那时楚煜文正好在家，正陪着宁曦嗑瓜听相声。

    诸行无常，一切皆苦。

    “你他妈知不知你保研是因为什么？！”

    瓜落了一地的灰渣。楚扬开把前因后果全说了一遍，电视里的观众碰巧在这时发哄堂大笑，给这场坦白增添了些许闹剧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