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人还特别欠地补了一句：“你跟他吵架了？”

    “用不着你。”楚扬撇冷笑一声，徒然间冒来的尾音在抖，“你想让他跟我分手就直说，用不着搞这些的。”

    “所以呢，他提分手了？”楚煜文半眯着，语气听起来依旧云淡风轻，“也正常。我找工商局的同志查了他们家生意，是有一些不达标的地方，就索让他们停业整改了。”

    “他大概也知原因……毕竟，任谁都折腾不起一个月家里没收啊——”

    “啪”的一声，茶几上的玻璃碗碎裂在客厅地板上。楚煜文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只见楚扬站在他的正对面，手里着一片透亮的碎玻璃，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看。

    指腹上火辣辣的，他能觉到玻璃碎渣正在刺自己的肤。宁曦两被泪染，正冲过去想要夺过儿手上锋利的玻璃碎片，却被楚扬一个侧躲开了。

    “我不欠你的……”楚扬的声音冷的不像话，骨里那些早就固的东西冒了来，“我真的搞不懂了，你为什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我？”

    宁曦小声的啜泣声响彻在耳边。楚煜文嗤笑一声，冷不丁地朝他扬了扬：“过来。”

    楚扬站在原地没动，玻璃碎片一如地被他握在手心里。楚煜文又叫了一声，见他实在没动静，便直直地走了过去，对着楚扬的侧脸狠狠地甩了一个掌。

    宁曦哭着就要推开他，但终究敌不过一个老刑警历经多年训练的臂力。客厅的钟摆依旧滴答摇着，楚扬麻木地定在原地，接连被了多少他都数不清了。

    “看看你妈！再看看这个家——”

    楚煜文的咆哮声贯穿他的耳髓，又血淋淋地浇在手上。

    “这个家到现在这一步都是你的错——你他妈就没有好好反省一吗？！老怎么会生你这个变态——”

    “我给过你改过自新的机会——结果呢？老掏心掏肺对你，你他妈就是这么尽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