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扬是他心里的痛。即使他用尽毕生来忘却，但伤终究是伤，它在肤上留一个不见底的，从外面，便能看到沸腾的血。

    楚扬的神有些张。他手指收了些，晃了晃那个浅蓝礼盒：“我来给你过生日。”

    “你今天……能不能去我那？”

    它们之间的对话不再是“想不想”，而是变成了生的“能不能”。沈知安低眉，心里还是别扭：“……我也不知。”

    最近那群要债的开始猖狂起来。他每天晚上赶回家时都能不定时地看见昆哥那群人站在离他们小区不远的巷里，带着几个五大三的壮汉晃晃悠悠地打听他们家住哪。

    平日里沈愈经常带着婉婉去那条巷里遛弯……他想着想着神就暗了来，每天都在担心那“渡劫”的因果报应会徒然间杀他个措不及防。

    “昂……”像是意料之中的，楚扬的语气一便低了来，“没事，那我就现在把礼给你。”

    街对面突然冒来几个跌跌撞撞的醉鬼。沈知安后退了半步，双手接过有些沉的蓝礼盒……他双手环抱着，刹时间觉得这份东西得像一个大无比的石块，他无论如何也兜不住：“谢谢。”

    初夏，夜风变得格外凉。楚扬角着半分的柔和。他抬手，想要一沈知安冰凉的耳垂，却被对方后退半步躲开了。那双悬在半空的手尴尬地放了来，有些僵的重新放回袋里。

    “没事……”

    楚扬装作淡定地笑了笑。他心里只剩了心疼，哪还能有什么责怪。

    沈知安咽了唾沫，觉手上提着的礼盒更重了：“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现在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问题。”

    那句“对不起”字字诛心。楚扬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恍然间又被摔在肮脏的地面上。他全肌无力地站着，不禁私自在心里问候了一老天爷——

    真的，要到时间了吗？

    “沈知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