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万一……”

    “喂……”

    “没。”

    “喂，你在哪呢？”

    这一个月浑浑噩噩的生活终于在宋云真来探访的那一天画上句号。这人在北京忙忙碌碌了一个月的实习，实在是受不了大城市卷生卷死勾心斗角的氛围，最终还是决定回江荔考编制。因为实在觉得这件事丢人不敢告诉爸妈，她回来的第一个电话便打给了楚扬。

有的所有，他什么都不知。

    沈知安走得悄无声息，连带着把他的微信也删了。楚扬不知在空旷的房间里坐了多久，等他缓过神来打电话的时候，标准的机械女声告诉他对方已经关机了。

    宋云真将信将疑，还是打算实地考察一番。她打了个车，照着楚扬发给她的地址一路找到了单元楼门，她拎着行李箱艰难地上了楼，一就看见了楚扬家门堆着的一大袋空酒瓶。

    兼职什么的他都辞了，每天就靠着剩不多的积蓄撑着。他可以不吃饭，但不能不买酒和烟。抛开饭钱，每天其实也不了太多。那只博狗经常呜咽地趴在他边，眯着睛泪汪汪的，境跟主人一样可怜。

    他知沈知安把他当负担，因此再也没有回去找过他。至此之后睡觉变成他逃避现实的手段。房间的门被锁了起来，那只博狗也变得越发的哀怨，每天吊着嗓扒在门上祈求楚扬带他去。他每天过的昏天黑地，睡醒了就用外卖件叫几瓶喝。甜腻的工业酒可以暂时麻痹他的神经，这酒很上脑，微醺的时候他的思想和行为不受控制，往往会在睡梦里一些关于沈知安的梦，好的也好坏的也罢，至少能够再见一见那个人。

    他只知，他一抬，房间里就空了。

    “在家睡觉。”

    门被打开了，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剧烈难闻的酒味烟味。一只不知好多天没洗过澡的博狗哈着在她脚边蹭来蹭去，宋云真往客厅里望了一，电视机柜面更是摆了好几袋空酒瓶。

    楚扬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又带着些起床气的烦躁。宋云真瞧了一时间，大午艳照的，实在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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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光很刺。楚扬的脑袋昏昏沉沉，他把床帘全拉得的，一光也透不来了。旁边的被仿佛还留存着的温，他抱着昨晚被那人睡过的枕，沉沉地睡过去了。

    刺鼻的酒腥味顿然间让她浑上都瘆得慌。她从幼儿园开始就跟楚扬是朋友，两人从小互躺一个被窝的关系，彼此早就知知底。在她的印象里，这样酗酒的状况发生在这人上还是一次。

    “昂……啊？”宋云真被他嘶哑的嗓音惊得差倒一气，“你没不舒服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