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文：“没。”

    陈曙天凑近：“那你看我怎么样？我和容舒有没有机会？”

    陆靖文从书本中抬，打量了一陈曙天，从他的表里很难判断，他到底是真心的，还是想试探陆靖文会不会吃醋。

    最后，陆靖文只是说：“你要是真有这个念，我劝你死心。”

    陈曙天嘟哝：“真没意思。”

    没意思吗？

    确实很没意思。

    陆靖文一边看书，一边还能听见教室里各叽叽喳喳的声音。有人在讨论电视剧最新发展，有人在讲昨晚熬夜看的篮球比赛，还有人在对异品论足，整个空间里洋溢着青愚蠢的荷尔蒙。

    有人过来向他请教一数学题，简单到让他想不来究竟是哪一个难倒了对方。但他只是，用最基础的解法，把题拆开碎了告诉对方。最后在对方的谢中，练习一样微笑。

    上课会稍微有意思些。

    一边是等待探索的全新知识，一边是表现参差不齐的任课老师。

    有的老师一开就让人知他们为什么是特级教师，原本略显散的知识，在他们手里像是动的音符，以容易理解的规则演奏优的旋律。有的老师则纯粹是混饭吃，能力差劲到要依靠班里最聪明的几个学生时时救场，站在讲台上的唯一意义或许是教室里必须要有一个成年人。

    课间，陆靖文从桌肚里掏书时摸到了早上带来的果盒，想起车时林漾让她和容舒一起分了，便拿果盒，起朝隔班走去。

    他站在六班门往里边看，依稀记得容舒的位置也靠后排，但不知这周换到哪一组。寻找时，没看见容舒，却看见了周琎。

    在一堆群舞的学生中，周琎是少数几个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正在认真写作业的，面无表的样看着有些冷淡。她个偏矮，所以坐在第二排，抓笔的动作并不标准，但从写字速度可以判断来，她已经习惯这样的姿势。

    周琎突然抬。

    陆靖文在她看见自己之前移开目光。

    他开始思考要不要脆把整盒果留给容舒，随便找一个人帮忙放东西，省得为了分她一半还要在这里无休止地等待去。

    “不好意思，可以让一吗？”

    这个声音他只听过几遍，照理来说只能算是有熟悉的程度，但他一听就听是谁了。

    陆靖文低，看见抱着书站在他跟前的周琎，礼貌，无害。

    门很宽敞，陆靖文并没有挡住整扇门，留了一半的位置，像周琎这样瘦小的材，想要穿过绰绰有余。

    她没有必要和他说这句话的。

    陆靖文心中一动，涌现一少见的轻蔑。他后退一步，示意周琎通过。

    周琎走过，与他肩时，像是临时想起来一样，回冲他微微颔首：“谢谢。”

    陆靖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