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芸听懂了，他们的想法和周琎类似，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哪怕这事发生的可能很小，他们也不希望她去冒这个险。

    “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我刚刚的提议不是谢礼，是我们给你带来麻烦的赔偿，请你千万要收，不然我们不会安心的。”

    直到一天的课结束，周琎打了饭坐在堂，这个难题也没解决。

    周琎一天都有些走神，上课时还能凭着自制力勉集中神，课时实在没有办法，几乎没有动笔写上一作业，只是看着窗外发呆。

    她在想接来该如何是好。

    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确实有些心动，但还是算了。我提供的帮助并不值得那么厚重的谢。至于摆摊，我会换个地方，你们不用担心。”

    林漾对于接来的话有些愧疚，但还是开：“正常来说，这件事解决完也就到此为止了。但青少年暴力一直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我们不想让望星冒险，所以打算理完就给他转学，让他远离现在这个环境。也是于这个想法，我们觉得你再在那里经营有一定风险。”

    因为她发现，在周琎面前，她是一个无能的母亲。如果能为周琎争取到更好的生活条件，或许改变她的原则、放她的自尊，并不算一件太难的事。

    她终于懂了周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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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去那里，她要去哪里呢？生意也未必会像从前那样好。

    周琎低，看着餐盘里自己打的白粥、馒和青菜，再看官倩倩分过来的香，心中五味陈杂。

    陈思芸没有办法否认自己的心动。

    她来见林漾，正是因为她期待着林漾的“谢”，这让她羞愧不已、无地自容。

    她可以放弃自己的尊严，但不能放弃周琎的。

    陈思芸不可抑制地动心了，现在只要开……只要说“好”……

    陈思芸：“……”

    哪怕林漾是个亲和贴的好人，陈思芸也不愿冒险，让周琎的同学有一丁看轻她的可能。

    她的手指在桌纠缠到一起。

    她每天都打这样的晚饭，确实是有意省钱。官倩倩看着大大咧咧

    周琎不想让陈思芸再回那个初中门摆摊，但一时不知还有什么更适合的地方。有些地段虽然闹，但不允许摆摊，会有城来抓。剩的地方要么人量小，一天卖不多少东西；要么离得太远，她早上会来不及帮忙。

    在最亲的亲人上，一的风险都不行。

    陈思芸：“……”

    陈思芸茫然之际，林漾：“我们在商业街有个店面，现在正好空来了。希望免费租给你一年时间作为过渡，之后如果你还想续租，正常缴租金就可以了，不知你愿不愿意？”

    毕竟是涉及到全家生计的大事，如果不能想一个最优的代替选项，陈思芸未必会听她的话。

    有罪

    “周琎，你今天怎么了？”官倩倩有些担心她，悄悄把自己打的香片分了一半到她盘里。

    陈思芸犹豫到最后，了。

    林漾对她比想象中更优待。一个商业街的店面，意味着更的收，更稳定的生活，还有和现在相比更面的职业，至少是让周琎能说得的职业，而不仅仅是一个动摊贩。

久没有听到别人说，有些东西是她应得的。

    林漾的话打消了陈思芸最后一丝顾虑，她接受这份优待是为了让他们安心，这会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陈思芸的沉默让林漾决定再加一把力，想着他们刚刚闲聊时提到的家况，劝：“我大儿和你女儿在一个学校，我知，能这所学校的都是很聪明的孩。你女儿以后肯定会去大城市上好学校，我们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希望为他们提供更好的条件。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她考虑一。”

    就在昨天，她还觉得自己提供的帮助没有大到应当得到那么郑重的谢。今天却变了主意。

    在听到林漾的儿和周琎在一个学校时，那些令她犹豫的选择一有了清晰可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