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琎想着自己的分数，有犹豫。

    陈曙天还以为是别的原因：“靖文倒是也了笔记，但他抄笔记的字太潦草了，我看不懂。”

    周琎问：“……你考得怎么样？”

    陈曙天一懂了周琎在纠结什么：“……你们应该都考得比我好。”

    他跟贼一样，蹲，从书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卷，用手遮住分数，只在周琎跟前火速了一瞬，很快就回书包。

    周琎看到一个硕大的三十九分，甚至能从勾破卷的力隐约到老苏批改卷时的怒气。她看向陈曙天，发现他虽然有些愁眉苦脸，但不像大受打击的模样，一时有些佩服他。

    周琎大方地掏试卷给他，拍拍他的肩，聊作安：“明天还我。”

    陈曙天，低看向周琎卷，呆住了。等他回过神，周琎已经离开座位，后门的陆靖文也等他等得不耐烦了。

    陈曙天把周琎的卷书包，匆匆朝陆靖文走去，看了看他，想说什么，又闭上嘴，过一会儿又看了看他。

    来回几次后，陆靖文实在受不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别转你的脖了，看得我。”

    陈曙天立刻：“你考几分？”

    陆靖文沉默片刻：“六十四。”

    他并不觉得自己考得好，但也心知自己如今就是这个平，发挥既无超常，也无失常。

    陈曙天：“可恶，你们这些学习上的天龙人。”

    陆靖文不知在他胡言语什么，只能大概猜他考得比他更差。

    陈曙天：“刚刚课的时候，我跟同桌换了一成绩，我们俩都只有三四十分，估计其他人也差不多。但你和周琎都上了六十分。”

    “周琎几分？”陆靖文问。

    陈曙天：“周琎六十七分，比你还三分呢。”

    陆靖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回想那张卷。

    陈曙天要去自行车棚取车。陆靖文站在外面等，远远看见车棚里还有两个影，能够一分辨其中一个影是谁这件事让他心莫名变差。

    他们三个站在一起说了什么。

    会提到这次考试的事么？应该会吧。周琎会发现她考得比他好。

    其实陆靖文不太在乎这件事，他学习很投，只是因为不认真的话生活会变得更无聊。

    考第一是因为他既聪明又用功，如果有一天被人超过，只要他已经发挥自己应有准，他就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排名只是追逐知识趣味的副产品，并非真正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