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沈默，像是明白过来，“难怪那时候本市的学籍档案里都找不到你这个名字的学生，后来怎么回来了？”

    “啊。”宁堔继续盯着安全门上的影，“换了个本市寄养的亲戚，就回来了。”

    安静了一会，沈默问：“你经常这样吗？被送到不同的家里生活。”就像踢球一样被踢来踢去，不到任何家中，也会不到真正关于家的归属。

    “是啊。”宁堔用手兜了兜罩，将整个分都遮住，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转开说，“反正到哪都一样，都是别人家，和我没关系。”

    沈默心里轻轻了一，如果他当时能把寻人的范围扩去到市外，是不是就能找到宁堔，然后将宁堔从那几年噩梦般的初中时光解救来。

    可是生活终究没有那么多如果，发生的事改变不了，宁堔在这居无定所的生活环境里，变得越来越不敢对人敞开心扉，只能靠蹩脚的伪装让自己到普通人之中。

    吃过太多苦，所以变得自卑，不愿意承认自己上的天赋与优，甚至惧怕对外人展示。

    对宁堔来说，外界的目光总是带着极端的恶意。

    可能收养过宁堔的那些“家人”也是一样，从始至终都把宁堔当成了累赘，只想着怎么摆脱，本不曾关注这个没有父母在边的小孩，有着怎样闪光优秀的一面。

    之前沈默也疑惑过，以宁堔的学习天赋，怎么会念一个那样破烂的初中，即使发挥失常，随便一所普通中学对宁堔来说，应该都是可以轻而易举考去的。

    沈默之所以没有问，是担心再次勾起宁堔那些不好的回忆，现在他算明白了，宁堔之所以会被送那样一个初中，可能也和宁堔的寄养家有关。

    因为不是自己亲生的，所以随意将其扔一个比职好不到哪去的初中，让他自生自灭在学校里成天跟着一帮不读书的学生混日，最好考不上中或者中途辍学，这样九年义务教育完成后，还能省一大笔学杂费。

    这简单的因果关系，随便想一想就能想通，沈默甚至都不用想，从宁堔刚才那些话他就能上领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