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棠咬着烟，注意左右人行和车辆，在绿灯亮起的后一秒将车开了去：“还成吧，你们这些熊孩要是能少惹事，让我省省心，我或许就能戒了。”

    这一听就是忽悠傻的话，让沈默一时想不梗回怼，脆用胳膊撑着车窗，另外握着宁堔的那只手始终没松开，有一没一轻轻着，以这不动声的方式安抚宁堔

    宁堔背靠着车座，始终沉着目光望着车窗外，即便倪棠有意挑起话想活跃气氛，宁堔却像听不见似的，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过。

    不知是车还是夜晚气温太低，随着目的地临近，宁堔变得心不在焉，指尖开始无意识轻微收，但他脸上却是平静的。

    中途沈默校服兜里的手机传连续不断的震动声，打开一看，是宋羽扬发来的微信消息，问沈默去哪了，说在大礼堂转悠半天没见着他和宁堔。

    不到一分钟又收到了宋羽扬发来的几条视频，视频拍的都是他和宁堔上台演的画面，穿着校服的两个人被舞台聚光灯环绕，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少年人肆意张扬的好画面。

    表演到尾声，只剩宁堔个人小提琴的独奏，悠扬畅的琴音，镜的少年浑上像是有无数的星光在跃，坐在钢琴前的沈默也没能将那份耀给完全掩盖过去。

    视频结束前的几秒，有声音激动地问：“拉小提琴的男生叫什么名字？演奏得好啊，我全疙瘩都要冒来了。”

    微信上宋羽扬还告诉沈默，运动会闭幕式演，他和宁堔的合奏表演拿了全年级第一，周升旗仪式上估计得当着全校的面上台领奖。

    盯着手机消息看了好半会，沈默才想起打字回复：今晚不回学校了，有事。

    “到了。”驾驶座传来倪棠不咸不淡的语调，打破车短暂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