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好好活着。”

    “宁堔，你醒了吗？”

    “一定要活去。”

    “能听得到我说话吗？宁堔？”

    “活去……”

    “没事了宁堔，那都是梦，是假的。”

    两声音呼啸着涌耳中，如同念咒一遍又一遍拉扯宁堔突突个不停的神经，宁堔很想吼来，偏偏嗓像被什么东西给死死缠住，挣不开扯不断。

    就在宁堔拼了命准备朝脖抓挠，伸向空中的手却被人半路截住，似乎想阻止他的动作。画面聚焦，宁堔猛然间惊醒，大呼着用尽全力气抓住面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接着宁堔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看着他，因为使得劲儿太大，抓住的那只手腕几乎要被掰断，沈默脸上明显有不舒服的表。

    宁堔一愣，松开了沈默，两手搭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耳边退般安静来，仿佛刚才的声音都是他的幻觉。

    “我梦了。”宁堔吐气，低哑着声音说。

    “刚才听到你一直在说梦话。”沈默伸手摸了摸宁堔被汗浸的额，“梦到谁了？”

    “我妈。”宁堔恍惚垂，背脊绷僵直的弧度，看向沈默，“梦到她临死前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

    休学在家的几年，宁堔觉得时间速很慢，无论他什么或者什么也不，日似乎始终停步不前，让他很有这辈都得拖拖拉拉着过去的错觉。

    直到现在，时间的沙漏似乎终于被凿开了缺，速加快不少，转到了十二月底。

    这次元旦连着双休，赶在期末前一个月，附中给学生放了五天的小假，恰好让沈默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捯饬邢舟的生日。

    宋羽扬站在别墅的客厅里，瞠目结半晌，说了句：“没看来啊，宁堔还真是藏不，竟然住这么大个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