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么看，沈默的状态没什么不对劲，至少比另外两人要若无其事。

    邢舟没好到哪去，活了十六年，他还是回被人指着鼻骂恶心，特别是宁堔看他的神，不带任何掩饰的鄙夷与嘲讽，像钉在他脑里一样挥之不去。

    他向来信奉谁让他不开心，就会选择用更恶劣的手段让其付代价，自怨自艾又何必呢，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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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着怎么着吧，大不了他们就在医院坐一晚上等天亮。

多大没意义，邢舟扭过问宋羽扬：“要不咱们先回去？看打车还是叫家里司机过来接。”

    宁堔电梯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这个时间沈默始终没怎么挪步，站在原地低看手机，中途还语气稀松平常地接了个电话。

    短暂思考过后，陆之衍决定过去关心关心。

    陆之衍到意外，理说沈默不该是这反应，但往往表面越风平浪静，里或许蛰伏了难以想象的惊涛骇浪。

    人果然都是又弱小的动，弱者往往会被德和正义束缚，结局总是让自己遍鳞伤陷泥沼挣脱不开，最终化作心理创伤一辈饱受折磨。

    向来善于缓和气氛的邢舟第一次有了摆烂的念。

    陆之衍天生擅察言观，共能力却低到几近于零，他能看一个人正于痛苦还是悲伤的绪里，但理解不了对方为什么要让这些负面绪产生久的神耗。

    该说些什么来安？陆之衍在心里琢磨。

    空气再次被冻了回去，陷死气沉沉的静谧，何况医院这环境也很难要求它时不时产生声笑语，两厢一衬托，将他们冻成了各怀心事的雕塑。

    作为游走在德之外，还时不时挑战德底线的边缘人，陆之衍挑起无所谓的笑，目光转向另一。

    看得来，宋羽扬确实遭受了不小的打击。

    宋羽扬沉浸在宁堔对他说的那些非常有针对的话里转不过神，仰着脖脸冲傻愣着，以至于邢舟一句话说完，好半天才极其敷衍了，闷葫芦一样憋着不吭声。

    想到这，邢舟一句话也不想说了，低着脑袋静静看脚边的影。

    一旁的陆之衍目光耸拉，左写着乏味，右刻着扫兴，分明有好戏看完又变得无趣的置事外，甚至煞有介事打了个哈欠。

    原本他们计划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谁知事发展得人意料，现在别说吃饭，就是山珍海味摆在面前，估计几个人都拿不多余的心思去看一。

    几个人中只有他没和宁堔产生正面冲突，且从到尾非常识时务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