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声音很轻地说：“让我抱抱。”

    宁堔再次伸手搂住沈默。

    —

    时间快到六半，别墅外草坪上的灯准时亮起，洗好米倒煮粥的容，宁堔手机再次传震动，不用看便知是尾号6363的号码。

    原本宁堔打算继续不去理会，等电话自己挂断，但这次却一直持续震动了快两分钟。

    宁堔拿起手机，盯着看了会，划开接听。

    电话通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是宁堔吗？你是宁堔对吗？”

    宁堔觉心脏像被什么东西住，轻轻嗯了一。

    手机里的人似乎松了气：“太好了，我本来还担心我拨错电话。”

    “你是哪位？”宁堔问。

    突如其来的酸涩发木加上呼有匀不来，宁堔用一只手撑着厨房净的桌台，使的劲儿太大，指尖甚至泛起了白。

    对方再次慢慢开：“宁景洪是你父亲对吗，我是宁先生的心理医生，姓程叫程冉，打电话是希望能见一面聊聊你爸爸，不知你方不方便？”

    “可以。”宁堔几乎是上答应，“什么时候，在哪见面？”

    对方报了个地址，宁堔记来后，着手机等那边先挂电话。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甚至连叹气时都一模一样，宁堔几乎以为电话里的女人就是亲妈林淑。

    没想到快十年过去，还能再次听到这个只有在梦里才会现的声音。

    宁堔久久回不过神。

    尾声四

    宁堔自以为往后人生不会再见所谓的亲爸，更不可能和这个人有一丝一毫的瓜葛，甚至不愿回想起，光是想就浑窒息。

    说他小心也好，记仇也好，宁堔没法到像其他人那样轻易释怀。

    地图导航目的地显示在一片远离闹市的居民区，地段不错，路净整洁，是树影稀松的大棵梧桐，透过梧桐叶间的罅隙，目所见的湛蓝天空像被洗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