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的橙理说都甜，宁堔愣是没尝味儿。

    还是回听到如此冠冕堂皇给人开脱的。

    宁景洪应该是接到消息后，不停蹄赶了回来，所以门一开，就见到男人风尘仆仆以及脸上掩饰不住的惊喜神。

    但宁堔向来对这类剧嗤之以鼻。

    咙有些涩，宁堔轻咳一声，往没人动过的果盘拿起半边剥好的橙嘴里。

    “惩罚？”宁堔没把控住，冷笑顺着嘴角没底，毫无绪问。

    宁堔无波无澜的绪依旧没被挑起来，这剧他在电视剧里经常看到，亲人重逢，其中一方患绝症没几天好活。

    “哦。”宁堔，问，“是什么病？”

    “不是查来的。”程冉终于回神，中透疲惫，“他不愿意去医院接受检查，认定自己就是肺癌晚期，每天从早咳到晚，我试着让他去医院看看，但劝不动。”

    “所以他一直在惩罚自己。”程冉突然话音一转，格外严肃地说。

    而当宁景洪视线对上活生生坐在沙发上的宁堔时，不知怎么的一张，手里的商务包砸落在地，发碰撞声。

    就在宁堔不知该怎么表达无语的心时，后传钥匙开门的动静。

    宁堔一愣，所以扯了半天所谓的肺癌全是宁景洪自己的臆想，压没有任何医院的诊断证明，还极有可能只是心理作用。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无论生前有过怎样恶劣的行径，都会在生命终结前一笔勾销。

    他倒是想知一个自私自利惯会找理由推卸责任的人，会怎么惩罚自己。

    程冉收拾好表，笑着对宁堔说：“他回来了。”

    他看了目光发直盯着果盘神的程冉，想了想又问：“什么时候查来的？医院有没有给治疗方案？”

    “早些年是任凭自己堕落，酗烟酗酒结不三不四的人，差把命搭去，也落不少病，满脑想死了就一了百了，现在……”程冉顿了顿，“现在他希望在临死前，把该的事都好，算是完成死前遗愿。”

    宁堔差想说别检查肺了，直接让宁景洪上医院先看看脑，毕竟正常人谁会满世界广播自己得肺癌的荒唐话。

    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

    房面积小，一旦没人说话，再细微的声响也听得一清二楚，墙上的圆形时钟随着秒针的走动，发规律的滴答声。

    见宁堔仍是一脸冷淡，程冉彻底不再抱有希望，苦笑一声：“他告诉我是肺癌，晚期，多就剩一年了，还让我不要和你说。”

堔木着脸偏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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