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吼着声，心理医生也恍然大悟，终于知了沈遇刚刚在说什么，还有他为什么不肯见光。

    温平生背靠在门边静静等着，他听到了沈遇的挣扎，听到了沈遇对自己的否定。

    “不，不要靠近我！我好脏，会污染你的！”

    “温先生——”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像是死刑犯被的最后通牒。温平生抬看着来人，慢慢直起了腰，“他怎么样？”

    手指不自觉握，指骨泛白，指甲都要戳里，咬的牙关也让他脸颊发酸发疼，可是又无法放过自己，只是别扭着劲儿默默忍着，好像这样就可以替沈遇承担他的分痛苦。

    怎样才能让他信任自己放戒备？

    沈遇正把脸埋在胳膊里闷着，嘴里嘟嘟囔囔着自言自语，听到这话后才突然止了声，抬起一双乌梅似的眸看着前的人，犹豫了半晌才低声开：“你看到了吗，我好脏。”

    “怎么会这样严重？”温平生猜测心理医生所说危险的事怕不是轻生，蓦的慌了神，连脚步都有一些不稳。

    结果还没等徐空意识到，沈遇倒是已经表现的激烈。

    这声音细弱蚊鸣，又带着破损的声带发的震颤声，只一溜烟就消失在了空气中，让徐空差捕捉不到，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的心理大厦渐崩离析，逐渐坍塌，如今也终于堵到一块，再也忍不住一涌释放了来。

    “我该怎么办？”

    怎样才能让他相信自己会真心对他，自己会好好他？

    温平生握了拳，却不知自己究竟该怎么才好。

    “什么？”

    半晌的询问和规劝，沈遇对他答不理，却也在支支吾吾中透漏了分信息。

    徐空看着前捂着脸半弯的人，像是直接老了十几岁，整个人上散发着疲倦和后悔，一时不知该不该同他。

    什么自己很脏，自己不，自己是野，自己哪哪不如人，沈遇把自己贬低到了尘埃里，说自己永远不得到他人的真心。

    究竟怎样才能拉回沈遇？

    刚刚这样细微的声音让自己想要去捕捉，所以不经意间往前倾了。

    徐空将门关上，和温平生走了几步远才轻声开：“初步诊断为重度抑郁，有很严重的自残倾向。而且……有些人格分裂的倾向，不过暂时还不能确定。但不怎么说，如果任由病况发展去，很有可能发生更加危险的事。”

    何时沈遇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哪里脏呢？”徐空温和开，提琴一般的嗓音放的清扬：“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很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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