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人没了……”

    前的人看起来是这样单薄，这样虚弱，温平生只想立扶起他，将他带回车里，其他什么都不想。

    自己竟浑然不觉。

    一望不到底的淡漠。

    “阿遇……”心脏阵阵隐痛，是何时自己的人已经消瘦成了这般模样，完全偏离了自己记忆当中的轨？

    沈遇默默收回手，端坐着坐好。

    温平生受着来自沈遇的摸，故意侧蹭了蹭他有些微凉的手，“十四年。”

    人类的悲喜大概并不相通。

    “没有，我们不会。”

    温平生急急忙忙开车赶往白玖那里，生怕自己的人等不及，但是拥堵的车辆将他卡在半路，几十分钟过去也走不了半步。

    那是毋庸人质疑的肯定，似乎沈遇和他在一起是什么了既定的事，是上天安排好的，谁也无法拆散一样。

平生还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沈遇闭了闭。外面待久了，冷风多了，现在的就有些痛。“我们认识多久了？”

    怎么连这个都记错？

    “要是有一天，我也像他一样，你会不会为我难过呢？”

    他目光灼灼，神定，墨一样邃重的瞳仁淡不颜。

    沈遇默然发笑，想人生哪能如愿，他又怎会如了温平生的愿。

    车的引擎声和喇叭声搅得人心里发慌，温平生只希望可以早见到沈遇，可以早一接他回家。

    旁的男人不知是哪来的自信，一咬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知。”

    快过年的大街小巷都充满着年味，立桥上车龙，人来人往格外拥堵。

    “嗯。”被唤姓名的人鼻音轻哼一声，这才抬去看温平生，发现前的男人中只有找他时的焦急，剩的就是淡漠。

    实在是有累了啊。

    沈遇盯着窗外神，手指攥，指甲几乎嵌里。可是温平生却毫无觉，甚至没有一绪外漏，只有无限的冷漠，延伸至前方的视野。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天？我是指……”沈遇的言语顿了顿：“生离，亦或是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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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十一年啊。

    温平生大瞧过去，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蹲在路边，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

    霎时之间刚刚还伸手的人就僵住了。

    旁人有些发凉的手贴在脸上。

    刚刚酝酿上来的所有绪乌烟似的全消散。

    “胡说什么，你不会的。”沈遇小心试探，温平生却一否决。

    好在终于熬过了拥堵的车，见到了自己找寻了半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