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梅何止是工作服没穿，帽也没，一时间本不知先哪个好。

    “是吗？”老罗不置可否。

    “态度端正。”老罗脸上不悦，把两个剂放回去，就站在一边看着周小梅掐。

    周小梅手心开始冒汗了。

    周雪琴掐剂还练了好几天，她这些天天天偷懒，本没好好练，只学会了怎么用机。

    看到周小梅往案板那边去，周雪琴才想起来她还没学会掐剂，赶让她换地方。

    老罗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却一直没有叫停。

    “你等一。”那边郭还没说话，老罗先开了，“你这分量对吗？连称都不称。”

    “我、我……”周小梅被说得脸通红，睛也红了。

    众人忙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盘劲儿的盘劲儿，看烤炉的看烤炉，掐剂的……

    周雪琴坐不住了，赶来回护侄女，“她以前不是这个的，这两天才调过来，还不熟练。”

    二两五，比夏芍第一次上手时差得还多，也难怪老罗一就看了来。

    夏芍依旧梳着两麻辫，为了活方便，一面盘成一个苞，刘海全收了帽里。工作服她也穿得一丝不苟，别人活久了上难免沾到些面，她前、袖却是净净。

    人张错很正常，周雪琴满以为这么说，能把老罗糊过去。

    周小梅心一，老罗已经到池边洗了手，亲自拎起那个面剂放到了称上。

    可周小梅本来就不会，别说他在一旁看着，他手把手教着该不会还是不会。

    然而这话还是说晚了，周小梅才刚抬步，车间门一开，老罗带着主任和副主任走了来。

啊，她竟然连衣都织上了。

    之前老罗训小张，她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说得不是自己，现在才知当众被人训斥有多难堪。

    然而老罗不仅没被糊过去，甚至没打算走，“那正好这边劲儿盘完，让她看个我看看。”

    他不叫停，周小梅也不敢停手，把一整盆面全掐完，竟然没一个误差在半两以的。

    没办法，她只能掐完了不上称，直接丢给那边盘劲儿的郭，想着能糊过去。

    “是的是的。”周雪琴陪着笑，“她以前是看酵室的，觉得活太轻了学不到东西，这才转过来掐剂。您也知这个活没个几天不好，您突然过来，她又张……”

    老罗都被气笑了，“你来单位十多天，就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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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扫视一圈，“都愣着什么？继续。”

    周小梅被他说得心虚，赶把帽好。老罗又看向他旁边的夏芍，这回满意地了。

    看酵室周

    这个……看看也不是不行。

    “去酵室，你先去酵室跟小张一起。”

    主任和副主任也是他教来的，谁都没走在他前面，副主任还帮他打着伞。老罗一来，就看到周小梅工作服没穿好，帽也歪了，皱眉，“你们就这么活？发掉面包里怎么办？”

    女同志发，活的时候最忌讳不帽，尤其周小梅还是五好。

    周小梅在他底又掐了一对，三两八。再掐一对，四两，还比之前差得更多了。

    老罗对夏芍有些印象，记得她是新来的家属工。看这认真程度，比有些正式工都。

    匆匆上工作服，她连扣都没扣好，一边帽，一边往案板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