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梅不在，她又去了周小梅和曹德租的房。

    “他怎么能会，他怎么能比曹德还厉害！”周小梅哭得上气不接气，整个人都崩溃了。

    周雪琴一开始也觉得是谣言，但她认识的人多，很快就打听清楚来龙去脉，心里暗一声“不好”。

    夏芍却是故意的，“会啊，那个写字桌刚刷了油，还在我家院里晾着。”

    别说那位同事，跟夏芍比较熟的郭都不信。

    就这样，还有人在背后嘀咕呢，总觉得这就是个谣言。

    午班，她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周小梅父母家。

    周小梅却蓦地抬起，一双睛直直盯向周雪琴，“姑，这事儿你真一儿不知？”

    可她挑了半天，挑的曹德相不如陈寄北，手艺也不如陈寄北。

    和陈寄北比起来，曹德又慢又笨拙，一都不像是学了两年的老手。

    以前议论过陈寄北那些人全都讪讪的，四全跟曹德的风评也有了变化。

    说着就要往里走，又被周小梅从后面拽住，“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太难过了。我怎么就嫁了曹德这么个男人？样样不如陈寄北，他还打我！”

    “他还会写字桌？”同事被凡尔赛到了。

    她就是因为曹德被师父看重，前途上能稳压陈寄北一，才嫁的曹德。她每次说陈寄北不好，也是在安自己，不是陈寄北看不上她，是陈寄北不上她。

    她试探着叫了声“小梅”，那影一颤，转就扑了过来，“姑！”

    周小梅只是哭，不说话。

    周雪琴一把将侄女推开，“你要是觉得我害你，还来找我什么？谁对你好找谁去！”

    周小梅觉自己要疯了，“四全怎么这样，要不是他，我会嫁给曹德吗！”

    木桶跟打家完全是两法好吗？而且陈寄北白天还要上班，晚上那时间能多少？

    还没家门，远远就看到一个影抱膝蹲在她家门里，哭声呜呜从膝盖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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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绪太激动，周雪琴也不知说什么，只能拍拍她后背。

    “哪那么夸张。”夏芍好笑。

    结果她小心伺候着，讨好着，还跑去品厂给他送饭，他连陈寄北一半都赶不上……

    曹德那一掌哪那么容易过去，周小梅忍了，不过是看在他的工作能力上。

    同事也觉得不可能，刚松了气，就听夏芍慢条斯理又：“也就笼这简单的东西，他看一就能会。像写字桌这，他陆陆续续了块一个月才来。”

    房上着锁，显然两谁都没回来。她找了一圈找不到人，才回自己家。

    周雪琴心里一寒，这是打击太大，连她也记恨上了？

    四全资历老，四全是七级工，四全说陈寄北不行，就没人信陈寄北行。她之前说什么都没用，只有事实拿来，才有人愿意睁开睛，真正看看陈寄北。

    周雪琴望着那张哭了的脸，“全单位都不知就我知？我是你亲姑，还能害你？”

    这再不想相信也得信，陈寄北要是不会，人家请他去吃饭吗？

    周小梅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品厂的，只记得陈寄北那句“看一就会了”，满脑都是那句“看一就会了”。带给曹德的饭盒她都扔在了脚边，小豆腐洒了一地也顾不上。

夏芍：“你们家陈寄北，真一看就会啊？”

    第二天，就在不少人还对此事将信将疑的时候，土产公司来人，直接把陈寄北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