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离得不近，都听到地上“咚”地一声。

    李家以前多宝贝这个儿啊，这回可真是豁去了。

    而且都说家丑不可外扬， 李家倒好， 当着这么多人来了个主动外扬。蔬菜一商店里先是一静，接着哗然， 有那不清楚的， 还赶找附近的课代表补了一课。

    李宝生大概从没被这么多人指议论过， 垂着，脸憋得通红，但稳稳跪住了。

    程经理看着，神更淡，“李会计这是什么意思？”

    “他错了事， 该赔罪就得赔罪， 总不能这担当都没有。”李常顺叹气， “也是我和他妈没教好他， 给他养了这么个病，一见女人掉泪就心。”

    这世上什么八卦最引人？当然是男女之间那事。

    要是个抓事件，全村老小都得跑去看闹， 过后讲他三个月都不嫌腻味。

    李常顺这话一， 周围人立即来了兴趣。有那只是随便一听的， 闻言也不急着买菜了。

    被这么多人看着， 别说程经理， 他边的副经理都皱了眉， “有事你们私底说，这是闹哪？”

    “我倒是想私底说，老程没给我机会。”李常顺苦笑， “他把文华和孩都接走了，家里也没人，我和宝生还有宝生他妈这几天到找，宝生都有十多天没见过闺女了。还有二丫，抱走的时候才生十天，别说我这个当爷爷的，宝生这个爸爸都没抱过几回。”

    说到孩，李宝生倒真有几分动容，“大丫说要吃地果，那天我给她买了，她还没吃。”

    一连十多天他都没再见到程文华，终于相信程文华是真要跟他离婚。这几天他吃不好睡不好，总觉得家里饭菜没有程文华的好吃，觉得她妈太絮叨，李来娣太吵。

    现在他一闭上就是女儿声气叫爸爸的声音，“爸！爸我真知错了！就算你现在不愿意原谅我，能不能让我见见文华和孩？只见见孩也行！”

    护幼崽是人类的本能，众人之前只是在看闹，听到这倒有人为李宝生说话了。

    “两闹矛盾，也不能不让孩见爸爸吧？就算离婚，也没有不认爹的。”

    “就是，听说小的那个还没满月，这么有过了。”

    “听他爹那意思，不就是跟别的女人有不清楚吗？算啥大事儿？男人哪有不犯病的，看就行了。要都这么闹，十对里面得有九对离婚，还过不过了？”

    对于男人轨，人们好像总有更多的宽容，尤其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