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吧。”夏芍说，“还得掂分量，回我教你。”

    “行啊，回我跟你一起去。”

    程文华牵着大丫，一开始还有些迟疑，毕竟从某意义上来说，是她破坏了夏芍的婚姻。

    夏芍看到她神却没什么变化，随手拿了两个板凳过来，叫她一起吃瓜，“我这份不凉，刚月也能吃。”还给大丫切了几块小小的，“不用看你妈妈，表姑姑给的。”

    这寻常的态度让程文华放松不少，“以后还是叫夏姨吧。大丫，谢谢夏姨。”

    夏芍一听就知她这是想和李家彻底分割开，不过夏芍本来也不真是李宝生的表妹。

    大丫不懂这些，捧住西瓜小声说了句：“谢谢夏姨。”

    又眨眨睛，悄悄凑近程文华耳边，“妈妈，姨姨今天好漂亮。”

    夏天天，夏芍嫌发捂脖，又把麻辫盘成了苞。

    夏芍闻言笑，“大丫今天也很漂亮呀。”

    程文华显然很疼这个女儿，大丫上的衣服都是新的，梳两羊角辫，眉心还了个红儿。

    听夏芍说，她看了闺女，里除了温柔还多了几分怜。

    小孩到底坐不住，没待多一会儿就拿着西瓜去院里喂了。程文华这才对夏芍：“我离婚了，昨天离的，我爸已经去给大丫办改名了。”

    “这么快？”夏芍有些意外。

    程文华却不觉得快，“反正他们家也不喜姑娘，以后两个姑娘都跟我姓。”

    程文华又不傻，生了女儿后公婆底的失望和嫌弃哪能看不来，她只是装不知而已。如今不需要装了，她也不指望那家人会对孩好，早改晚改都是改，还不如利索。

    “你……你是那个……”孙清咽嘴里的西瓜，终于反应过来了。

    程文华没有否认，“我就是蔬菜一商店程经理的闺女，那个嫁了李宝生的傻。”

    没想到孙清听了没有安她，也没有同她，反而竖起一大拇指，“你爸可真厉害！”

    程文华一愣。

    自从听了蔬菜商店那个大瓜的全过程，孙清对程经理崇敬已久，“那不要脸的东西，当众打他们脸就对了！这要落我妈手里，我妈早拿大耳刮他了，还能留着他过年。”

    程文华最近看到过不少目光，夏芍和孙清简直和别人都不同，却也最让她舒服。

    她突然就不觉得不自在了，脸上甚至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