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还是夏芍先开了，“你不会是知写大字报的是谁，帮别人撕的吧？”

    她整个人都傻了，瞪大，“开除？”

    周雪琴完全不可置信，“我可是正式职工，就这么小事，凭什么开除我？”

    年轻姑娘蹙眉，望向副厂，“这事儿影响这么恶劣，不仅严重影响了我的名声，对我个人造成极大伤害，还对厂里的风气起了很坏的带作用，是不是该从重理？”

    副厂和车主任对视一，“你不说不是她吗？”

    周雪琴都没反应过来，副厂已经：“那就开除吧，以儆效尤。”

    副厂回看她，手却没离开门把手，见她犹豫，转又要去。

    “这是小事吗？你知不知说一个女同志作风有问题，是能死人的？而且你贴大字报的时候，考虑过厂里吗？就因为你一个人，全厂都跟着不得消停。”

    就是因为信这一，周雪琴一直觉得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承认，这些人就没法拿她怎么样。

    见他的手上门把手，就要开门去，周雪琴终于慌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这话说来，三岁小孩都不信。

    副厂直接站起，“我现在就去跟宋书记说，早解决早利索。”

    周雪琴一闭，“是周小梅，是她让我来撕的。”

    车主任对糕车间的事比较了解，皱起眉，“我记得她有个侄女在单位过家属工，工作能力太差，工作态度也不端正，被老罗给开除了。”

    总不能真是为夏芍着想吧？

    说完一都没给周雪琴说话的机会，直接朝门走去。

没看作假的地方。

    “怎么可能？她都不在单位了，哪知这些。我就是恨那人非要贴什么大字报，让夏芍又了个大风，实在咽不这气，才去撕的。”

    别说是贴张大字报了，偷东西、工作时玩忽职守坏厂里的产品，也多掉一两级工资，通报批评。品厂建厂至今，本就没有几个被开除的。

    周雪琴声音，“她也不是故意要害谁，就是怀期间绪不稳定，一时糊涂。看在她是个妇的面上，就别追究了。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她，让她写检讨。”

    而且周雪琴大晚上跑去撕大字报，不是她写的，就只可能是周小梅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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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雪琴咬死了不承认，可两个领导越想，越觉得这事还真有可能，尤其是车主任。

    “我那是怕责任追究到她上，她和曹德又吵架。他们两最近很不太平，她又怀了，前两天还跟我说她总觉得肚疼，万一吵个三两短怎么办？”

    他可是听说过夏芍跟周小梅的恩怨，也亲见到周小梅跟夏芍一个组，什么都让夏芍。

    话已，后面就没那么难说了。

    可否认得太快了，反而显得心里有鬼，副厂和车主任立即有所觉察，相互对视一。

    车主任盯着周雪琴，待要再问，夏芍又开了，“既然不是她，那就只能是你了。”

    结果两个人一个被开除，一个了风，得到了老罗的赏识，周小梅心里能平衡才怪。

    “不是。”周雪琴想也不想否认。

    可问题来了，要不是她写的，她偷偷撕什么？

    话题转得太快，车主任一开始还有微愣，也迅速反应过来，“这事儿绝不能姑息，这次罚轻了，以后还不得人人都跟着学？反正贴了就贴了，也没什么代价。”

    然而现在，副厂说开除她就开除她，车主任也不帮她说话，还，“是该开除。”

    她可是正式员工，哪能是说开除就开除的？

    “那个唯一一个被开除的？”副厂也想起来了，“这事儿不会是她的吧？”

    副厂一听就明白了，“是该从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