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好的饼里掺了豆面，除了玉米面的糙，还有一丝豆面独有的香。腌好的辣白菜被切成了小块，芥菜疙瘩则切成丝用泡过，上糖和辣椒油拌了，一去又脆又香。

    饭盒的一角夏芍甚至盛了一勺酱，王哥拿筷夹起一抹到了饼上。

    “要不和亮说说，今晚换他来盯着？”夏芍看了看王哥疲惫的脸。

至有些红血丝。

    夏芍事向来周到，又让人觉得熨帖，王哥说了声“谢谢”，低开始吃饭。

    觉得这话说得太生，他又补充，“你和小陈刚工作，现在挣得都不多，得省着。”

    这死倔死倔的人，劝是劝不住的。

    “饼那东西也不能顿顿吃。”夏芍说，“你这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抓到人，反正我早上也得饭，就给你带了一份。你快吃，别让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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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全是为夏芍着想，可能是一开始那句跟着他就把他当师父，王哥对夏芍一直很照顾。

    王哥一想也是，这贼虽然很可能是多次作案，也不一定天天晚上都来偷东西。

    “你次还是别给我带饭了。”王哥立即说。

    她也不是钱大手大脚，只是在必须钱的地方特别舍得钱，比如吃得好，比如穿得。五块八的条绒棉鞋够和，她就不会买鞋，更不会跟人比着要什么大件。

    “不清楚。”夏芍把带来的饭盒放到炉盖上着，“不过咱们谁也没声张，理说不应该知。”

    夏芍想想亮打听八卦行，为人还真不是特别稳重可靠的类型，给王哥倒了杯，“那你也不能天天晚上这么熬着吧？一直抓不到人，你还一直不睡了？”

    “不是跟你说我带了饼吗？”王哥一愣。

    夏芍没再说什么，去炉盖上把饭盒拿过来，打开，里面的饼和小菜，饭盒角落甚至还有颗煮，“趁吃吧，距离上班还有时间，吃完还能再眯一会儿。”

    酱的味没有想象中咸，却能吃到明显的颗粒。呈现状的显然是酱里的黄豆，柔又q弹的是切得细细的蘑菇丁，还有同样切得很细的、让人满生香的……

    这还真是脾气，以前周雪琴当班的时候，他就从来没卖过周雪琴面。现在自己当了班，对自己更狠，有人敢动他班里的东西，他就敢跟那人死磕到底。

    “蘑菇酱。”夏芍说，“里面就放了一提香。”

    王哥愣了，“你这是酱？”

    “不行。”王哥想也没想拒绝，“年轻人觉大，让他看着，他看到一半就得睡着。”

    见她要往炉里添煤，王哥接过手，“不过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听漏了，你还是去看看吧。”

    王哥没吭声，那表显然还真打算一直不睡了。

    冬天天亮得晚，他说天亮后睡了会儿，估计连一个小时都睡不上。而且他今年已经四十多了，并不年轻，绷着神经熬这么一晚上，的确够受的。

    现在两人已经不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了，要考虑的事就多了，比如会不会有孩。

    “没有。”一提这个，王哥脸更难看了。

    而且以前不攒那么多，是因为她和陈寄北只是躺一铺炕纯聊天的合作关系。

    夏芍也明白，，“我知，其实我每个月都有攒钱。”

    那就是那人昨晚上没动了，王哥皱眉，“对方不会是知了咱们要抓他吧？”

    夏芍打开炉盖，一边把昨晚压着的炉火上来，一边问：“抓到了吗？”

    只是他们想抓人，才希望他天天来，他们早抓到，也能早把这事个了结。

    夏芍不觉得意外，看她刚来时王哥那个神，她就猜到了。要是昨晚抓到了人，王哥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她，神哪会那么犀利，犀利中还带着戒备。

    夏芍，把十几个昨天她经手过的盘端起来掂了掂，回来说：“都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