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但总算没那么张了，两人一起赶到品厂，厂大院里已经围了不少人。

    孙清倒是会夸人，“婶儿得好，穿啥都好看。”

    这回陈寄北连话都不说了，敛着眸，一副主意已定的样。

    徐副经理只能说一句：“你再考虑考虑。”转移了话题，“小刘最近学得怎么样？”

    终于听到个能学来的了，刘主任眉心舒展，“他要是真能木叶，就把曹德调走吧。”

    “他退休的时候应该差不多。”胡副主任为这个探过四全的风，“何二立已经开始学木叶了，比曹德学得快。就算三年不了徒，再有一两年也够了。”

    小刘是单位安排给陈寄北的学徒，不知是不是照陈寄北这个样找的，话也不多。

    “还有优惠？”张淑真听得很是惊讶。

    本以为之前没学会，是四全不好好教。结果四全好好教了，他还是学不会。

    陈寄北还年轻，他们可没品厂那么急着培养接班的，找个人主要是给陈寄北打手，顺便多一手准备。

    两人在面包班后面坐，几个和夏芍相熟的都过来打了招呼。

    她胆小，平时不大门，来了江城后也很少一个人去买菜，都是找人搭伴，这去看联会的况就更没遇到过了。以前村里过年有人唱戏，她都很少去凑闹。

    和一些重力的工厂相比，品厂的女同志绝对算多的了，男女比例能达到接近2:1。

    “努力就行，这个不着急，你慢慢带。”

    何二立一拜师，跟他一起那学徒自然从哪来回哪去了。胡副主任办公桌就在窗边，看到何二立老老实实背着工来上班，忍不住慨，“谁能想到最后是他留了。”

    还好找了好几批学徒，终于有人能学了，中秋节刚过，何二立就拎着东西上门拜了师。

    孙清还以为这事泡汤了，听说还能看，特地换了衣服，还给自己抹了粉。

    这么笨的人，，也不知当初到底走谁的门路的木匠房。

    孙清一面应着一面和夏母往里走，“妇女能半边天嘛，我这是没赶上好时候，找个对象单位又不招家属工。不信您一会儿看着，他们单位还有女劳动模范。”

    外围全是来看闹的，各个车间的工人则搬了凳、椅，坐在中间。

    这个问题陈寄北答了，“刚能修，还不了木叶，不过人努力。”

    尤其是张淑真，她在孙清那里过衣，孙清还特地跟她了谢，“多亏你介绍了人过来。我这现在有优惠，凡是介绍人过来的，次在我那衣服都能便宜。”

    当初陈寄北大家就没想到，如今何二立也是。说起来，或许还是陈寄北更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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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全再有三年就到退休年纪了，品厂能不急吗？

    夏芍已经占好了位置，看到两人忙招呼。到了糕车间那边，女同志就更多了。

    孙清忙，“有，你的我都给你记着了，啥时候再去我

    实在没忍住丝嫌弃，“这都三年多了，还不如个才学三个月的。”

说时间也不，年前肯定能回来，赶得上你媳妇儿生孩。”

    联会本来定在十月十四号的午，因为雨，往后又推了一天。

    刘主任没接这个话茬，“他多时间能徒，老说没说？”

    夏母一看有些意外，“这么多女同志？”

    夏母也换了自己新的衣裳，门前反复地问孙清：“我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