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是该剪了，明天我给你剪。”

    看这样还暗恋着呢，要是已经有行动了，他不会这么张，一句不敢让人提。要是已经放了，又脸红什么，一提到那小姑娘，人都开始结了。

    曾经她是很习惯一个人的，一个人在外地读书，一个人在首都漂泊。爷爷都不在了之后，哪怕一个人过年，她也能自己上一桌好吃的，一都不觉得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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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芍脱了衣服上炕，见夏母还有些担心，被搭在上，一边解发一边问：“我这发是不是该剪了？发太收营养，坐月的时候也不好打理。”

    两人一路去小市场，回率颇，得夏母很是不自在。

    老家农村理发不方便，多数人家都是买两把剪个手推，在家自己剪，原主就是这么剪大的。

    “我又没说是哪个小姑娘，你怎么肯定是她？”夏芍笑得揶揄。

    “人家看咱们娘俩，一定跟看妹似的，改天给妈也剪一个。”夏芍笑着。

何一立这人以前不好好，总因为各式各样的小病被扣钱，这一级工资一直没涨上去，到现在还只开三十几。

    说实话有失望，多数摊位的旱烟都没有前年她在小

    光正好，车间的活又告一段落，夏芍脆站在太底和他聊了聊，“你这师也拜了，人也好好了，上工资也要涨了，何婶儿该张罗帮你找媳妇儿了吧？”

    晚上班，第一次没有人接。睡觉前焐被的时候，偌大一被褥上就只有一个枕。

    比他晚厂的陈寄北都涨到三级了，夏芍上也要涨一级，就他还是一级，说起来难免不好意思。

    剪完觉上轻多了，夏芍抬手将一侧发抿到耳后，小巧的耳廓和致的侧脸。整个人退去了梳麻辫时的青涩，温柔、秀又落落大方，看着更漂亮了。

    夏芍笑着问他：“你和那小姑娘怎么样了？”

    正好小市场到了，她提醒夏芍：“你不是要买旱烟吗？那边就有。”

    次日两人吃完饭，先去剪的发。

    何一立看那样还是怂，胡，“木匠房还有活，我先走了。”赶开溜。

    何一立明年就一十四了，在这还没有开始提倡晚婚晚育的六十年代，绝对是该结婚的年龄了。

    夏母立即摇，“我都老太太了，剪什么发？这样好。”

    “不用。”夏芍摇摇。

    夏芍看着有些不习惯，夏母发现了，“要不要我过来陪你睡？”

    “能涨了。”何一立摸着笑，“个月就能给我涨。”

    何一立瞬间脸更红，“反正我跟她没关系，你别说，让人听到了不好。”

    夏芍习惯往那小姑娘常蹲的位置看，没看到人，就和夏母挨个摊位走，看了看其他几份。

    当天午，夏芍收到了陈寄北的电话，陈寄北到了。

    “去剪吧，不差那两钱。”夏芍说，“正好明天休班，顺便去小市场看看有没有旱烟，有就给何叔买。何家没少给咱们送东西，这次寄北还托了一立帮忙。”

    没想到这才一年半，就养成习惯了。

    夏芍没剪那刘海不超过眉，发和脖齐平的五号，太丑了，将发剪到了肩膀。

    这样平时披散着，脖不冷；工作的时候揪个麻雀尾，又很利落。

    十月底，的确开始有旱烟卖了，就混在一群蘑菇、木耳和松、榛之间。

    何一立立即反驳，“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你、你可别瞎说！”脸却通红。

    “也行。”夏母没意见，看着她躺，才回北炕拉上拉门。

    夏芍提醒他：“你要是有合意的，就自己争取，何婶儿该给你找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