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年糖吃太多了，我怕她坏牙，这两天在控制她，一天只给吃两块。她大概是以为别人吃了，她就也能吃了。”夏芍从箱里拿糖盘，“你们自己吃，别给她。”

    一听说不许给自己，半夏小嘴一扁，了鼻。

    何二立个刚当爸爸的立即受不了了，“要不就给她一块？就一块，今天这么闹。”

    “不行。”夏芍不为所动，“你给她一块，一会儿她还得找你要第二块。今天那两块她早上一起来就吃完了，还来找我要，说哥哥要吃，承冬本就不吃糖。”

    何二立不吭声了。

    小半夏又转去看夏万辉，里闪动着一泡泪，像要哭了，“舅舅。”

    那小神，那小音，夏万辉个刚从战场上来的都不忍。

    夏芍赶把闺女抱走，“叫舅舅也没用，半夏乖，你不吃糖，妈妈给你扎好看的辫。”

    没有糖，好看的辫勉也能接受。

    小半夏扁着小嘴，委委屈屈“嗯”了声，看得夏芍都差不忍心了，一面拿了梳和镜过来，一面忍不住嘀咕：“也不知这孩跟谁学的，这么会装可怜。”

    后正面无表剥了糖纸往嘴里的陈寄北，闻言动作就顿了顿。

    夏母拿了扑克和瓜来，一群人一直玩到午天黑，何二立两才抱了孩回去。

    晚上熄了灯躺，夏芍和陈寄北说起夏万辉的事，“我看他这样好，自己把路都想好了。”

    “嗯。”陈寄北淡淡应了声，停顿片刻，还是低声：“今天我和他去澡堂，他上有伤。”

    “万辉上还有伤？”夏芍吃了一惊。

    “有。”陈寄北声音很轻，说来的容却比什么都重，“前、背后都有，前的最，看着有一拿多，了针，还是粉的，应该是刚好不时间，他不让说。”

    所以他之前不来，不是因为外面闹哄哄，而是伤还没好……

    夏芍沉默。

    陈寄北就把她搂在怀里，枕在她颈侧，“他拼了命挣来的军功，不留在队的确可惜了。”

    是啊，拼了命挣来的，那可是九死一生的战场……

    夏芍突然很为弟弟骄傲，心里又有些酸涩。

    她合了合，“既然他不让你说，我就当不知，也别让咱妈知。”

    “嗯。”

    第二天起来看到夏万辉，夏芍什么都没有表现来，吃完饭就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