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好死。可是为什么要活，又为什么要死。

    血仍自顾自在。血线即将及剑尖的时候，我将云移了开。

    “我不杀你，因为我说过我不杀你。但我问你，你为什么堕？”

    这是完全超对方预计的一个问题。她听了瞪大双，久久地望着虚空，久到我觉得我不会听到一个答案。

    最后的最后，她说，我不记得了，我竟然不记得了。我看着泪从她那双算得上漂亮的中来，混着血，向不知尽的地方。

    我收了云，叫上任千秋离开。

    “你为什么不杀了她！”任千秋却还愤愤不平，“她差杀了你，给你毒，还、还辱你师门！”

    我忽然觉得很累。无论是用灵力压制毒，还是频繁不断地解释自己。我不在意她了什么，也不在意沉明义过什么，甚至不在意设计我的人要什么，唯一有意义的是——我是诚实的。我的行为是且仅是遵照我的心意的。可是我一个字也不想说。

    “你杀过人吗？”

    任千秋卡了壳，“…没…”

    “那就这样吧。”我混地说，“时间差不多了，方才动静又那么大…你先走吧，不然你师兄要过来了。”

    任千秋虽百般不愿，但最后还是输给尚未现的师兄，只好先行离开。我看着她离开，才掏怀里的传音牌。从刚才那蓄力一击之后，师妹就一直在找我，想必是觉到了那大的灵力震动。

    我在阵法解除后树木稀疏的林间站定，师妹应该快要寻过来了。传音牌到发。我握着它，脑里忽然闪过一个念——那人会是师妹吗？

    对我、对云海足够熟悉的人，能布那样熟悉阵势的人，除掉我之后会有利可图的人，会是师妹吗？

    我正想着，前方现一个人影。

    “小鬼——”

    声音还未落，人已经奔到近前。我看见了她的睛。那是一双没有遮掩的睛，充斥其间的全然是焦急和关切。

    我一把抓住师妹的手。

    就那一瞬间，我有了答案。不是师妹。不会是她。我愿意去赌。

    “怎么了？”师妹显然被我的动作吓了一，“你没事吧？”

    我摇，只是抓着她。我不能放师妹探我的脉，不然中毒的事肯定瞒不住她。

    我上前半步，弓着将颌架在师妹肩上。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累…”

    我一边小声抱怨，一边抓着她的手摇来晃去，像小时候每次抱怨的时候一样。

    师妹纵有千般问题，此时也只是像以前一样，拥着我、摸着我发轻轻安抚我。

    “你呀，就是平时太悠闲，以后和师伯说一，多和我们山锻炼锻炼。”

    “唔。”

    “刚才遇到了什么？我在那边都觉到了你的灵力震动，那么烈，该不会灵力耗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