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快的搬了一箱冷冻后的啤酒放到了他的脚边, 厉舜舟垂手捞起一瓶，握着酒瓶的手背经络微微鼓起，瓶上的雾沾了他的指腹。

    大涛笑:“这海报就是他从那个峰那儿来的，当时听到他有这东西，我觉小鱼的睛都亮了，像是夜里的狼的睛发着绿油油的光。”

    酒已倒满，大涛似乎是终于捋到了他和俞景相识的开, 端起酒杯与厉舜舟碰了一杯, 畅饮一杯，发一声啧的满足。

    “果然，他去找峰约战了，打五局，要是峰赢了，他就免费给他当五年的代练陪玩，要是他赢了，峰就把海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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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涛呵呵笑了笑，“给我揽了不少客人来，就是冲他这手游戏，我当时都劝他要不要去一个游戏主播了，毕竟，咱小鱼这脸吧，的是真帅的哈。”

    厉舜舟轻笑了声，底压着心疼，眉间夹着一丝溺:“嗯，帅。”

    大涛继续讲:“他不愿意跟别人打，那我也不多劝了，后来吧，有个叫峰的来我网吧了，嘘他的游戏技术多，反正就搁那儿，后面就提到了他有一张fw的限定签名海报，据说值钱的。”

    没有用开瓶, 将铁质瓶盖在桌面一磕，就听见清脆的落地声, 厉舜舟举起酒瓶替自己和大涛都斟满了酒杯, 橙黄的密布着细小的气泡折在昏黄的路灯。

    说完, 大涛转看着后面不远的垃圾站, 有几名背着蛇袋的老人还在那里翻捡着垃圾，“当初他瘦的跟猴儿似的，跑来这里，白天就在那里翻垃圾, 遇到老弱病残, 他就把垃圾让给别人，但是遇到有人想抢他欺负他的时候, 他就跟个阎王一样从地上拧块儿砖去跟对方死磕。”

    厉舜舟了:“见过。”

    大涛从盘里捡起一颗生米扔嘴里，嚼完继续:“后来他倒我网吧门了，冻的快死了，我就让他留我那儿当个网，当时是黑网吧，没人查，他就一直在我那里待了一年多，那时候他开始打wwz，没人教，但是他打的贼好。”

    说到这里他停来问厉舜舟:“你见过没，他可宝贝那张海报了，嘿，就是你签名的那张。”

    “那峰哪儿是他的对手啊，五局。”大涛张开掌心伸五指，“五局全输。”

    厉舜舟抿了，仰喝完一杯。

    在大涛沉默回想时, 厉舜舟伸手拿过桌上重叠起来的塑料杯，取两个摆在面前，又叫老板拿了一箱啤酒。

    “其实吧，我一直都知小鱼就不是会一直待在这里的人, 他跟我们这些安于现状, 混吃等死的人不一样，他有傲骨，有心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