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夕把碗往田恬那边推，他微扶镜框侧目，目光轻轻落在对面的喻江，底嘲明显，面容依旧挂着微笑。

    他虽然未开，可喻江心一顿。

    自称田恬哥哥，还不被反驳，定然不是善茬。

    禁锢于钢泥里的猛兽，只披着人坐在田恬边，表面温和毫无攻击，时不时击咬断窥探者的脖。

    ——野兽。

    脑海中仅剩这个词，喻江指腹住掐红的掌心，他隐约觉柳昭夕即将开，不安更一步扩大。

    等田恬纸巾吐，喻江睁睁看着柳昭夕嘴角微扬，语气却缓缓压去。

    “甜甜。”

    “吃颗枣都不行，坏昭昭。”

    柳昭夕未反驳，只将事先挑好放在小碟的枣推到他面前，在人哇一声惊喜中，施施然引爆喻江事先埋来的炸弹。

    “嗯，我小气，怎么不叫你男友给你买？”

    咔哒。

    田恬拿勺的动作一顿。

    他抬，望向单手支看他的男生，目光是喻江看不懂的复杂，太难形容了，喻江甚至无法看那份复杂所代表的背后义。

    柳昭夕微微一笑，笑意不及底。

    “你在说什么，昭昭？”

    喻江心渐渐缓去，听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他好像回到四岁第一次登台演的那天，旁人呼如震天雷鼓。

    那份恐惧绵延了数十年，再次落回喻江上。就在此刻、。